可,她怎么能死,她不能杀,她是我的女人我的未婚妻,我最最亲爱的人。
可严庄的话还在外面像冷风一样灌了进来:杀了她!这是你人生的一步坎。
“过了这坎,你将迎来光明大道。”
依然下不了手,依然没有杀的意思。
他怎么可能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心爱的女人因为他而丧失了最亲的亲人,所有亲人所有部落的上千人都死的死,卖的卖,男的被杀死,女的被变卖入勾栏,而儿童,更将一生为奴隶。
他不忍,甩下刀,抱向了她。
她惊恐,但惊恐过后是愤怒,愤怒地躲着他。
他再次觉得内疚,再次拥抱她。
这次他抱住了她,……,然后又拉着她走。
却突然,她捡起地上的刀,一刀刺向他背心。
……
一刀刺向他后心。
危机时刻,当的一声,严庄手指一弹,一道灵气犹如实质,啪的一声荡开了那刀。
他回头,不敢相信地看向她。
却猝手不及,她一刀已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她死了,怨恨的不依不饶的那个眼神,令他一辈子难忘。
……
借着半掩的门里照出的昏黄灯光,庄严看到北辰寒江抱着他心爱的女人的尸体欲哭无泪,空洞的双眼似个魔鬼,隐隐地他感觉到他情缘未了,
那眉毛,灯光下,粗黑而狂野,中间那一撮更是竖立如刀,甚是凶险。
掐指一算,唉,长叹一声:命中注定他还有情劫,这不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于是问:“你家乡可在凉州?”
答:“是的。”
问:“那你可想念家乡的父母兄妹?”
答:“想。”
问:“那你想不想荣归故里?”
答:“想。”
问:“那你想不想加入‘曳落河’?”
签:“不想?”
嗯…,庄严略显惊讶,问:为什么?
答:因为“曳落河”的那些人不佩《光明大经》的追随者,我在他们身上看不到《光明大经》所提倡的善,只有恶,这样恶的曳落河,我宁愿不加入。
庄严感到诧异,一直以来,他不是孜孜追求的是曳落河吗,怎么又不奢望了?
脸一板:好个北辰寒江,你想死吗?敢侮辱大帅的八千义子八千曳落河,我就代大帅一掌毙了你,
手举起,掌心哗的印出一把闪烁的火炬,正是光明大教的圣火,他说:“用光明大经的旨意,我杀死你。”
掌风到……,然而北辰寒江却临危不惧,甚眼睛眨都没眨一下。
“有种。”
庄严说道:“你的正义和良知让我感动,这正是我教所提倡的。那就让你传播光明大教的正义和良知,劝导人们从善吧。”
“绽放光明吧,我即刻委任你为光明教的护法使者,扶善驱恶,斩妖除魔,同时还委任你为,河西凉州光明分教教主,即刻奔赴凉州传恩布道,传我光明大经,光大我光明大教。”
北辰映雪愕然,难不成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天啊,凉州分舵,这不是要我光宗耀祖吗!
欣然同意,跪拜在地,接受策封。
严庄点头,无限欣赏地看着眼前这个年青人,“后生可畏啊”,欣喜。
同时,他眼中浮现起中午时刻那冲天而起的“帝王之气”的景象,喃喃自语:如果我没测错的话,那地方就应该在凉州,在他的故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