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寒江勃然大怒,质问:“只怕是你这位大哥想升官发财吧,几百颗人头,够你当上将军了。所以你才负义对你的结义兄弟下手,对兄弟的未婚妻及她的亲人下手?你未免太狠了些吧,未免没有人性了吧?”
戍正骑在马背上,狠狠地冲地下唾了一口,轻声自嘲:“呸,人性是什么,人性值几个钱。”
再面对北辰寒江时,他却和颜悦色:“什么下手不下手的,咱们兄弟的情谊哥哥永世难忘。这不,我这条命都是你捡的,你还怕哥哥负你?”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只要咱们做了这票,还怕没有大把的女人?回头哥哥给你找十个八个。”
不。
北辰寒江还是不答应,抽出腰刀说道: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誓死捍卫我的女人和她的亲人。
戍正大笑:“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你不看看,这六十铁骑是你能挡得了的吗?”
这一刻北辰寒江算是看透了,什么结义大哥,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悲痛欲绝:“好,那你们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横刀站在马前,冲那些军士喊到:“难道你们都忘了我平日对你们的好吗?我手把手教你们修行功法,哪点儿对你们差了,要你们这样反目成仇?”
一声怒喝,六十铁骑军心动摇,谁都知道,这北辰寒江为人好,讲义气,军中没人不服他的。
一个个垂下头来,不作答。
他身边那勤务兵也动之以情地高喊:你们想想,我们这“戍副”平日里对我们薄了吗?我们还忍心对他的亲人下手吗?
戍正一看,这还得了,一箭射向勤务兵。
勤务兵正扶着北辰寒江的身子,躲避不及,嗖的一箭被射死。
北辰寒江此时功力还没有完全运转,四肢依然无力,纵然一身的血煞之气也使不出来。
戍正冲身后的铁骑高声喊道:“谁敢抗命,这就是典型。”
士兵们战战兢兢,没一个敢不上前的。
北辰寒江捡起勤务兵的刀挡在阵前,冷森森道:“谁敢先过,我让谁先死。”
士兵们开始畏缩和犹豫,都知道北辰寒江了得,都知道上去必不是对手,必死无疑。
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刀枪,毕竟欠过他的人情,不忍第一个下手。
正在这时,戍正一声“胡哨”。
“攸。”
山顶上陡然显现出五名黑衣黑甲的重型铁骑。
重型铁骑,个个背后飘扬着一面黑色的旗帜,旗帜上绣着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炬,火炬下方是托起它的三个狰狞的骷髅头。
火炬、骷髅头。
众军士一看,魂飞魄散,原来这五名铁甲重骑正是威震四方的“曳落河”。
曳落河,大帅“安禄山”的八千义子。八千义子组成八千曳落河。
曳落河,勇士、敢死队,个个身经百战,功法高强。
有曳落河坐镇,谁敢不前。
六十士兵没有不奋勇上前的,纷纷绕过北辰寒江冲向部落,冲向人群。
北辰寒江无力阻止,身上的血煞只能慢慢运行,与酒力和药力斗争。
懵懵然怔在当地,只感觉天昏地暗,人也仿佛在这一刻死去。
惨叫声一片,妇女儿童更是惊慌失措……
惨叫中,那些个被灌醉的,被药放倒的突厥男人则个个在酣睡中被屠杀。
一颗颗人头落地,被军士蜂拥地抢起,挂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