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楼梯向下,北辰映雪步态沉稳,一步步地逼向刚才那个向守卫长阿谀奉承而羞辱他的守卫。
守卫惊恐万分,亦步亦退,咣的一声,惊慌失措间一脚踩空,“咕咕噜噜”沿着楼梯滚将下去。
这下,人们更是惊悚。
难道这就是实力。
如果说守卫长被挑翻,那有可能是大意失荆州,可是这名守卫的实力也不弱呀……
失望透顶。
失望之余,他们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到楼梯下口的那名唯一站立的守卫。
那名守卫的实力好像还高过了滚下来这位,这下他们重新燃起了希望。
“拦住他,拦住他,绝不能让他下来,打死他。”
他们开始帮着那名守卫叫嚣,给他打气。
说实话,他们不愿意看到北辰映雪这么逆天地回归了,这样的回归必然带来灾难。
难道我们北辰堡要再遭一次灭族?
咬牙切齿的他们看到,北辰映雪居然大摇大摆地、不屑一顾地、从上而下地,步小沉稳地向那位守卫压来。
那守卫懵逼了,看着同伴从高处滚下,也不敢拉,就傻傻地看向北辰映雪逼近、逼近。
两腿开始打闪,身子开始打颤,乌乌拉拉的不知道嘴里在咕噜些什么,呼拉拉的听不清楚。
完了完了,众人心中的那点希望也彻底破灭了,崩溃了。
果然,一声“好狗不挡路”,接着“啪啪啪”的几记响亮的耳光。
这耳光,打得太响亮,简直比先前白衣公子自己打自己的那三记耳光还响,响彻云霄般。
“啪啪啪”,“啪啪啪”,仿佛那耳光打在了他们的脸上,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再看那守卫,被这响亮的耳光打得头昏目眩,歪歪斜斜地倒在了一边,乖乖地让路。
怎么会这样?他们想哭,众人想哭。
怎么会这样,你们这些饭桶。
饭桶,饭桶。
太多的人哭了,他们当中居然有人哭了。
哭了,哭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号啕大哭。
我们北辰堡将要再被灭族,我们北辰堡将连狗都不如。
凭什么?他这个令我们差点儿灭族的人居然能胜。
凭什么?一个废物还能打败这么多高人。
凭什么?凭什么!
众人气红了脸,也羞红了脸,恼羞成怒,又敬畏万分,再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了。
沉默,所有人沉默,垂头丧气。
在沉寂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后,终于,爆发式地议论开了,“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天啊,难道他真的有灵力了?”
“不可能,我们看到他一点灵力也没有,丹田还在被封印。”
“他是个废物,他就只知道虚张声势。”
“可虚张声势又怎么一脚将守卫长从城墙上挑翻?”
“这,这……”
“这什么,难道你们都没看清楚?”
“难道你看清楚了?”
“没有,我也没看到。”
“都没看到,那他岂不成神了,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他就是神,不然三个守卫岂能随随便便一下就搞定。”
“见鬼,见鬼,真是见了他娘的大头鬼了。”
议论纷纷,纷纷议论。
好久,好久,众人才将目光移向那位一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翩翩公子——白衣人。
虽然这人可恨,居然画出刀和女人,但是他应该是这里最有发言权的,因为只有他功力最高。
他们寄希望于这位白衣公子,希望他能站出来说话,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答案。
然而他们失望了,白衣公子此时好像也是满腹狐疑,怔怔地望着北辰映雪发呆。
“难道他也没看到?没看清?”
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白公子始终不说话,眉毛渐渐地拧在一起,看来他也困惑不已。
众人失望,失望透顶。
失望之后又是惊诧,万分的惊诧。
就在他们惊诧之时,北辰映雪已慢步走下石梯,来到那白衣公子面前,手一伸,说了声:“拿来。”。
拿来?拿什么来?
原来,直到此时,这白公子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那北辰映雪与守卫长的对战中,他一遍一遍地回忆,希望能从中找出北辰映雪是怎么挑翻守卫长的。
眉毛越拧越紧,十分困惑,以至于北辰映雪来到他身前向他伸手时,他还在自言自语:“不可思议呀,好像有个东西,好像又不见。”
“居然没看到他是怎么赢的,那虚张声势的一拳是假的,接下来他又向守卫长提了个要求,然后守卫长退后几步,然后就再没有然后了。
不可能呀,不可能,这不合情理呀。
还有,那一脚,分明是轻飘飘的,绝对没有灵力。
没有灵力,又会有多大的劲道呢?凭什么就一脚将淬体五重境的高手挑翻在城墙下?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