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对面,左蹦右跳的宁军,挥舞着拳脚,应该是在热身。
“加油,军子,哥们的幸福就交给你了,不要有负担,不要想游回厦市的事儿。”
赵瑞的呐喊直接无视,看着面前1米5的女子,宁军淡淡道。
“很抱歉。”
“什么?”
“我轻易不打女人,这次事关紧要,得罪了。”
“很抱歉,她让我把你打哭。”
“开始吧,我会手下留。。。。啊。”
“啪,嘭,噗。。。”
不能下狠手的比试,零没什么兴趣。
懒得再跟宁军废话的零,一个跨步,一个巴掌。
宁军嘴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花,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这是在拍电影?这么瘦小个姑娘,一巴掌把军子拍飞了?”
赵瑞不可置信的指着躺在地上的宁军,冲着一旁的张勇说道。
“我都说有问题,军子非要上,好在这女的收手了,不然一下就过去了。”
“额,这么夸张?和你比如何?”
“没可比性,刚这一巴掌我反应不过来,也扛不住。”
“不能吧,你怎么着也是比武第一,一巴掌都扛不住?”
“事实就是这样,强中自有强中手,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张勇摇了摇头,必须承认,自己真不是这小姑娘的对手。
“你。。偷袭我。。”
缓过气儿的宁军,挣扎着站起身,两手扶着双膝,愤愤道。
“抱歉,我听到你说开始,没想到你那么多话,现在可以打了吗?”
零摊了摊手,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可以打了,我会手。。。啊。。。。”
“啪,嘭,噗。。。”
再次被拍飞的宁军,脸肿的跟猪头似得,看着就疼的不行。
赵瑞悄咪咪的瞄了眼不远处突然转过身的林凝,后背阵阵发凉。
“这不科学。。。啊。。”
“啪,嘭,噗。。。”
“你的发力点不对,为什么还。。。啊。。”
“啪,嘭,噗。。。”
“能不能换张脸。。。啊。。”
“啪,嘭,噗。。。”
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的宁军,透过指缝看了眼背对着众人的林凝,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屡战屡败的自己,林凝连看都没看一眼,还这么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我认输,我输了。”
躺在地上的宁军认了输。
奈何林凝给零的指令是打哭。
接下来的五分钟,宁军受尽屈辱。
绰号混世魔王的宁大少,捂着屁股,默默的流了泪。
场边的赵瑞,嘴巴张的老大。
实在看不下去宁军被打屁股的张勇,只是走近了两步,就被头都没回的零一脚踹出去了几米远。
直到这会儿,趴在地上的张勇,还没缓过气儿。
“他哭了。”
随手将宁军的腰带丢到一旁,零拍了拍手,冲着背对着众人的林凝高声道。
林凝没回头,没说话,缓缓向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8厘米的高跟,随着林凝的脚步,哒哒作响。
看着扬长而去的丰田埃尔法,宁军生平第一次这般无助。
缓过气儿的张勇叹了口气,回过神的赵瑞小跑着将宁军扶了起来。
“军子,你没事儿吧。”
“你说呢,老子特么的被皮带抽了67下屁股,老子全记着呢,不打回来老子不信宁。”
“得了吧,那丫头先前才说过,你要哭了,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还是想想你以后咋办吧。大过年的,被人在家抽一顿,想想就有够丢人的。”
“她不敢,反了天了还,再说,就算真有那么一天,老爷子也不会视而不见。”
“我看悬,你还是想想办法吧,别到时候真被人在家给抽了。”
“懒得理你。勇哥,你帮我找个高手,再比一次,还不信了。”
“算了吧。”
“什么意思?”
“这种级别的高手,除非找老爷子要人。”
张勇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女人是咋练的,身手好的不像话,力量强得不像话,反应快的不像话,枪法神的不像话。
“我,这我怎么说,老头要知道我被妹妹打哭了,还不得笑死。”
“都是一家人,算了吧。”
“卧。。。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儿,怎么就这么憋屈呢。”
“不然我给咱摇人,不信收拾不了个丫头。”
“摇你大爷,摇人收拾自己妹妹?亏你想得出来。”
“呵呵,你也知道啊,那你还气个什么劲儿。人给你机会,你没打过,还有什么好说的,愿赌服输就是。”
赵瑞撇了撇嘴,摊上这么个姐夫,真挺无奈。
“也不是没收获,我现在这样也游不成了,先回去,后面再想办法就是。”
“想什么办法?”
“她不是喜欢粉色么,回去找点粉色的稀罕玩意儿送她,女人耳根软,哄就是了。”
“我去,那可是林老板,咱俩加起来估计都没她有钱,你给我说送啥合适?”
“要不这样,她不是摘了你桃子么,你去找人批个条子,把那桃子弄成粉色的,咋样?”
“陆家嘴那栋?”
“恩,就那栋,nl色,顶楼在都弄个粉色停机坪,再送她架直升机,全给她弄成粉的。”
“诶,这听起来还不错,再给她搞片粉色的花海。”
“花你大爷,你泡妹呢?”
。。。。。
半岛酒店,半岛套房,昏暗的客厅。
赤着脚,一袭白色睡裙的林凝,端坐在施坦威钢琴前。
白皙浑圆的大腿上,是乖巧的荼荼。
琴架上,是空了大半的酒瓶。
琴键上,是如蝴蝶飞舞,擦着淡粉色指甲的纤细手指。
贝多芬的月光曲,一遍又一遍。
轻推慢陈的琴音,倾泻一地的月光。
这首儿时母亲手把手教导的曲子,勾起了林凝那许久不敢碰触的回忆。
如果没有18年前那次离家出走,背靠大树的父母,一定过得很好。
如果没有那该死的u盘。。。。。
如果,人生哪来的如果,人生只有后果,只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