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林宁,抚了抚额头,到是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大老爷们,还没荼荼的心理承受能力强,真挺令人唏嘘。
林宁砸了口酒,随手捏了两粒干贝,丢到对坐躺椅上荼荼的身前。
小家伙撇了眼身前的干贝,小爪随手一挥,躺椅下馋了有一阵儿的酸奶,临空尽数接进了嘴。
看着默契的两小只,林宁嘴角扬起了个漂亮的弧度,冲着林红摆了摆手。
“让她了解下林卫农和宁芳华的事儿。”
“那个疯了的呢?”
“没人会在乎一个疯子的所作所为,让他先疯几天,兴许觉得自己会飞呢。”
“没明白。”
“那么高的楼,飞不了多久的,去吧,零会懂的。”
“那还用收拾地窖吗?”
“会用到的。”
“我这就去。”
待视线里没了林红的身影,林宁给自己斟了杯酒,冲着身后的林东勾了勾手指。
“辛苦一趟,去西京,暗中查查他们调查的进度。他们知道的应该不止昨晚说的这么点。”
“好。”
“顺便关心下王烈的爱人,这种职位的人,信息不难查。”
“明白。”
“注意分寸,差不多就行了,去吧。”
林宁说差不多的时候,声调高了不少。
至于林东怎么理解这个差不多,林宁不想知道。
晚饭是林红做的四菜一汤。
汤是中午小馄饨的高汤,炖了点杂七杂八的东东。
菜是龙井虾仁,红烧肉,番茄炒蛋,小青菜。
林宁的胃口一般,没怎么吃。
荼荼从不吃剩饭,酸奶到是来者不拒。
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暗。
端坐在书房的林宁,满脸期待。
“了解清楚了?”
“是。”
“说说吧。”
“林卫农,宁芳华两人,均属于编外人员。大致负责的工作是信息的传递,相关行动人员的安排,相关物品的转移。”
“编外人员?”
“恩。这次负责转移的东西,两人起初是要去指定地点,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受了伤。”
“伤得重吗?”
“枪伤。”
“那边怎么说的?”
“那边还在调查,和两人关系好的一些人,一直在闹。这些人怀疑有内鬼,还有。。”
“还有什么?”
“有人说,两人是想吞了东西,给自己拼一笔养老钱。”
“有人?知道是谁吗?”
“王烈,他是行动处负责人,也是接头人。一直在闹的那些人,怀疑的就是他。”
“卧。。你问的是谁?真话?”
“王烈的手下。是真的,没人能骗得了我。”
“可惜他疯了,也问不出来什么。不对,这种人不可能这么容易疯,去,快去把王烈给我带回来。”
“好。”
林宁的本意是想让王烈多疯几天,再让零安排个跳楼的意外。
然而先前零的话,却给林宁提了醒。
这样一个重要职位的负责人,又岂能说疯就疯。
一个精神病,似乎能解决很多问题。
零的速度很快,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前后不到两个小时,林东那边刚传来了个有意思的事儿。
一身牛仔,t恤,小白鞋的林宁,就已经在地窖看见了正在昏睡的王烈。
“弄醒他。”
端坐在方椅上的林宁,冲着一旁的零淡淡道。
“头发没了。。”
“谁的头发没了?”
林宁笑了笑,将乌黑柔顺的长发捋到了一侧。
“头发没了。。”
“看来是真疯了。对了,我的人找到你爱人了,居然是在机场遇到的,你说巧不巧。”
“头发没了。。”
“你爱人居然是要去腐国,还带了不少值钱的玩意儿,看来是知道你疯了,要抛弃你了。”
“头发没。。。”
“你那么喜欢提别人夫妻的事儿,我自然不会让你孤单啦,放心啦,你爱人现在很好。”
“头发没了。。”
“抛夫这种事儿,我这种配合调查的好公民肯定是要有所表示的,所以,不用谢我。”
“头发没了。。”
“这么喜欢头发,那满足你好咯。”
林宁说罢,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一旁特意放置的显示屏白光一闪,屏幕里,是一个被胶带堵着嘴,被绳索绑在椅背上的长发女人。
女人的黑色大波浪长发有些凌乱,面容姣好,披金带钻。
短款的酒红色旗袍下,是白皙丰韵的曲线。
肉色丝袜包裹的双腿,脚下是一双黑色绑带高跟鞋。
应该是受了惊吓,原地扭个不停,眼角全是泪水。
林宁看都没看屏幕一眼,双眼紧盯着面前的王烈。
王烈直愣愣的看着屏幕,嘴里依旧还是那句老话。
“头发没了。。”
“听到了,做吧。”
林宁的话音刚落,没做任何遮掩的林东,手里多了把匕首,一把拽过了女人有些凌乱的长发。
随着稀稀疏疏的声音传来,没多久,屏幕里,多了个锃光瓦亮的脑袋。
“手艺不错,说吧,你还想没了什么?不许说头发,说一句,一根手指。”
林宁看了眼屏幕里的林东,回身冲着王烈挑了挑眉。
“头发没了。。”
“抱歉,你也听到了,这是你老公的选择。”
林宁笑着耸了耸肩,看着屏幕里疯狂扭动的女人,不等林东有所行动,接着说道。
“她这么挣扎是要说什么吗?很遗憾,我只想听你老公说,动手。”
寒光一闪,女人眼角的泪变成了汗,胶带下的脸煞白。
“来,你接着说,还有19只。”
“头发没了。。”
“继续,18。”
“头发没了。。”
“17,对了,你爱人去腐国走的是陪读?是有个儿子?还是女儿?算了,我还是问你老婆吧,她应该比你配合。”
“放,放过我,你们要问什么,问我。”
屏幕里的女人大口喘着气,酒红色的旗袍裙摆,黑了大半。
“儿子?”
“是儿子,求你,放过我和我儿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能去腐国,看来是蛮有钱的,让我听听,这些年你老公赚了多少。”
“4000多万,只有这么多,还有三千万没到账,你要,我全给你,只要你放过我和我儿子。”
“才7000多万?”
“英,镑。”
“啧啧,你老公很能赚啊,这会儿走,看来钱是干净了。”
“干净,保证干净。”
“把手包扎下。以后找男人上点心,要不是我心软,估计你今儿就没了。”
林宁撇了撇嘴,示意林东给这个女人做了包扎。
“谢,谢。”
“不客气,我只要4000万,剩下的省着点花,你也够了。”
“没,没那么多,大部分是不动产,现金就不到一千万。”
“一千万?还不到?”
“900万。真的,我发誓,大部分是基金和房产,我现在只能拿这么多。”
“行吧,记住了,你欠我3100万,那些基金,房产,都给我写下来,我会找人核实。”
“我这就写,我去那边就给你把钱凑出来,一定。”
“行了,等她写完,送她去该去的地儿吧。”
林宁笑了笑,示意一旁的零关了屏幕,转身看着面前安静了有一阵儿的王烈。
“不装了?你说你要像你爱人那般配合,她也不用遭这罪。”
“我今天应该是出不去了吧。”
王烈的嗓子有些沙哑,藏在背后的手,青筋微露。
“呵呵。”
“u盘是在你那吧。”
“没错。”
“你头发是魔术吧?林宁我很确定是男孩,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说这个没意义,说说你儿子和老婆吧。”
“没必要拿他们说事儿,我配合就是了,你想知道什么?”
“你昨晚说的那对夫妻,我要知道他们的事儿。”
“林宁的父母,是我的合作伙伴打死的,他俩拒不配合交出u盘,我有试过阻拦。”
“不是消失?”
“不是,是我做的局,引人去追查。”
“尸体呢?”
“我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