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广东就不存在秦昭这个搅局者了!”
丁魁楚笑得越发开心,在椅子上笑得差点摔下去。
足足笑了半分钟,他才端起酒桌上的烧酒玻璃杯,虚虚朝周围的高官们一划。
“今天听到这样的消息,当真是个好日子!我敬诸位上官一杯!”
官员们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笑道:“制府客气了,是我等敬制府一杯才对!”
“我等敬督公一杯!”
……
十月二十,走了十天,秦昭进入到了龙门县。
一进龙门县郊野,秦昭就感觉到一种萧条的气氛。许多村庄都破败了,一些屋子瓦顶坏了也没有修复,显然无人居住。一些靠近河流的上好田地也没有人耕作,抛荒在那里,长了一人高的野草。
一些水井旁边堆放着长蘑菇的木桶碎片,碎片旁边就是野草,像是一、两年没人使用那水井似的。
显然,龙门县的百姓快活不下去了,好多都逃走了。
广东承平已久,别的县虽然有缙绅勒索,但一般来说还是保证百姓能够吃糠喝稀活下去的。秦昭上一次看到这么萧条的情景还是在嘉鱼县,但那是一时遭了兵灾,兵灾一过就能恢复生气。而龙门县这里显然是长期遭匪灾,百姓的生计已经是破产了。
秦昭缓缓抚摸着战马的马鬃,叹道:“龙门县百姓苦难如此!坝头匪匪众人人当诛。”
秦宁拱手说道:“守备爷所言极是!”
顿了顿,秦宁说道:“守备爷,我们距离坝头匪的银山已经不到二十里。不知道坝头匪是准备据守银山,还是攻下来和我等野战?”
秦昭没有说话。
前面突然有三个斥候骑兵快马骑了回来。三骑斥候在亲兵处验了官方腰牌,冲到了秦昭前面。
“守备爷!我们刚刚从坝头银山附近侦察回来。那郭肖听说我大军来了,带领四千匪众攻下了山,朝我们这边掩杀过来。”
“估计要不了两个时辰,那些匪贼就要攻到此地!”
秦昭呵呵一笑,说道:“这坝头匪好大的气势!”
他一挥手说道:“所有士兵全部披甲,准备作战!”
军令很快被传递到全军,士兵们纷纷穿上盔甲,拿起武器准备作战。
全军摆出防御性的圆形阵,缓缓朝坝头银山开过去。
走了半个小时,前面突然烟尘飞扬,像打雷一样的马蹄声滚滚传来。
三百坝头匪的骑兵背插金色小旗,像是一片树林一样朝秦昭的效命团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