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草中的笔法,皆无范式可言,任何一字的成就,以当下的纸张、笔墨,以及笔者心情的即兴之作,不可用常用规则去度量。”
“虽与其他书法中的笔法有所不同,但是只要参透其中点画运笔姿态形式,也是可以将之临摹于纸上。”
“不尽然也,尔等虽能临摹其形态之一二,但是其一瞬间的神韵,却是万万难以企及的,只有外在的骨架,岂非空有其表。”一位身着白衣的束发女子,汐云看她气质娴雅,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说道。随即,她看了下坐在下面众人,有三个女子,看来赏樱会不拘于男女之别,是真的。
坐在夏衍边上的一位女子,起身辩说:“此言差矣,书法临摹本有共情一说,如若能身临其境感受书者之感,想必所写之字,形神自可兼备,又怎么会只有虚有其表之说。”
汐云这才把注意力放在那个女子身上,此女,长挑的身材,鸭蛋脸面,一双灵动的双眼,顾盼神飞,这是个让女子看了都忍不住赞美的脸庞,似乎感应到她的注视,那个女子回望了她一眼,她急忙有些心虚的底下头。
看着双方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她也听得兴致勃勃,可是,听了许久,她并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于是,她拿眼睛巡视了一圈在坐的人,并没有找到那个身影,不免有些失落,因而对论辩也提不起兴致了。于是,她慢慢地转身,轻手轻脚的下了楼梯,谁也没发现她的离开。
这里除了往后山的那条石阶,和来时的那条路,汐云也没有发现其他可以走的地方,她料想着,那个白衣男子应该不会回去了,那最大的可能便是往她来时躲藏的那条路上去了,于是,汐云便往那边走去。
萧景瑜其实很早就到了聚雅阁,但是,他并没有着急上楼去,而是穿过拱门,上了后面的亭子。下面是一片樱花林,隐约可见底下有条山涧。萧景瑜定睛看了一会儿,山下樱花林里,似是有一座很大的庭院。他突然有些莫名的激动,难道这里就是那人居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