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林重平静开口，无喜无怒，不含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暴怒眼神变幻不定，最终还是放弃了垂死挣扎，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其中夹杂着些许内脏碎块：“是啊，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从第一次杀人开始，我便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狰狞的微笑：“破军，杀了我吧，用我的死亡，来成就你在地下世界的威名！”
“如你所愿。”
林重冷冷吐出四个字，俯身一拳轰在暴怒的心脏位置，内劲一发即收，将暴怒的心脏震成一团肉糜。
“总算可以……解脱了……”
暴怒嘴唇翕动，说出一句微不可闻的话语，眼中光芒逐渐黯淡下去，很快便失去了生命气息。
一位杀人如麻、在地下世界横行多年的顶尖强者，就此陨落。
林重缓缓起身，扭头朝另一边看去。
斋藤羽十郎也死了，七窍流血，骨骼尽碎，可谓死得惨不忍睹。
那四个黑衣剑士守在斋藤羽十郎的尸体旁边，用仇恨和恐惧交织的目光看着林重。
虽然他们想杀了林重为斋藤羽十郎报仇，但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重若千钧，一步也迈不出。
此时，宴会厅里还活着的人不超过十个，皆是人马宫成员，脸色苍白的巴伦也在其中，其他人要么被林重干掉了，要么已经提前逃走。
林重徐徐移动视线，自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在巴伦身上停顿了片刻。
巴伦身体一震，感觉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又像被恶狼盯上的羔羊，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当啷！”
他手中的太刀掉在地上，额头冷汗淋漓，双膝一软，向林重行以五体投地的大礼：“阁下，请放过我们！”
有了巴伦领头，武器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活着的人马宫成员俱都向林重跪地膜拜，没有一个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林重今晚的表现，彻底慑服了这些无法无天的凶徒。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人类居然能够强到如此地步。
安德鲁、暴怒、斋藤羽十郎等人，皆是各自领域赫赫有名的强者，其中安德鲁是十二宫的SSS级基因改造者，暴怒是杀手组织七宗罪的首领，而斋藤羽十郎则是扶桑武术界的顶尖剑豪，神道无念流当代师范。
但是，他们都死了，死在同一个人手中。
可以想象得到，今晚过去之后，破军的名字将轰动整个地下世界，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星辰，高悬天穹，俯视众生。
林重收回视线，迈动脚步，所过之处，留下一个个带血的脚印。
他走到一张保持完好的矮桌旁边，给自己到了杯清酒，仰头一饮而尽。
“今晚死得人已经够多了，我亦不想再开杀戒，要我放过你们很简单，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即可。”林重放下酒杯，淡淡道。
巴伦恭敬俯首：“阁下请说。”
“从今天开始，人马宫不允许继续存在，十二宫也不准再踏足炎黄共和国一步。”
林重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宴会厅里回荡不休：“否则，即便十二宫总部远在欧洲，我也会杀上门去，将你们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