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对,”阿笠博士豆豆眼,“那我们现在……”
“再等等吧,”工藤新一无奈叹了口气,看了坐在身旁的宫野志保一眼,有些郁闷地轻声解释道,“不是我不放心,也不是我想出去调查,有池哥哥在,应该不用我出面,这起桉件也能够解决,只不过现在确实没什么好机会离开,不如等池哥哥解决事件,发生了这种事,和风小姐选美大赛是没法举办下去了,到时候警方不可能再拦着客人离开,我们也能混进宾客中一起离开,那样更不容易引人注意,以池哥哥的能力,我相信,不需要等太久,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
后台,池非迟带着高木涉到了升降台附近,等着高木涉联系的鉴识人员从舞台到后台来,顺便给高木涉说了自己的发现。
其实这一次也多亏了琴酒,他去找电视台节目负责人看直播录像时,还真的从里面发现了一点对解决这起桉件有帮助的细节。
“我看录像的时候才发现,华莲小姐被吊起来的时候,头部有一侧发丝不太自然地贴着脑袋,虽然光线昏暗,但能看出那一片头发颜色比其他地方暗了很多,应该是血,”池非迟低声道,“华莲小姐在被吊起来之前,头部遭受过重击,而之后威亚吊绳断裂,她砸落到舞台上,导致她身上有多处创伤,也让现场调查的警官、包括一开始看到尸体的我们,忽略她头上的伤。”
经过尸检,验尸官也能确定这些事,不过等尸检结果出来还是太晚了,凶手可以销毁证据也可以畏罪潜逃。
“也就是说,让华莲小姐丧命的,可能不是胸口那一刀,而是头部的伤,对吗?”高木涉跟着池非迟的思路思考。
池非迟点了点头,又道,“第二个发现,是华莲小姐被袭击的时间,从视频里来看,黏在她头发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在室温平均20度的环境中,以那种浸透头发的出血量,粘在头发上的血液至少需要三分钟时间才会凝固,而登台前的三分钟,工作人员刚发现她回到了后台、人就坐在升降机的钢琴前,询问她有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她还冲着工作人员挥手,随后越水她们赶到,看到了她坐在钢琴前,还亲眼看着升降台往上升……”
高木涉皱眉整理着头绪,身上突然冒出一股凉意,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华莲小姐在登台前的三分钟时间里,有很多人看着她、她不可能遭受攻击,那、那岂不是说,她被攻击头部的时间还要更早吗?可是她那个时候还跟其他人挥手,也没有向其他人求助……”
“提线木偶,”池非迟肯定了那个让高木涉毛骨悚然的答桉,“你们应该看到了,她手腕上有凶手缠上去的钓鱼线,就是那几根钓鱼线,让她被吊起来时像提前木偶一样,也可以利用那几根钓鱼线,让死掉的她做出挥手这种动作,因为场间的人都看到她的手被吊起来,所以就算她手腕上有钓鱼线勒过的痕迹,警方也不会多想……”
高木涉一想到一具尸体被钓鱼线牵动着跟人打招呼的场面,凉意直接蹿到了头顶,硬着头皮道,“那个凶手还真是残忍啊。”
“不仅如此,在你们警方来之前,我在舞台上问过寿美美小姐,她可以确定,华莲小姐表演的内容和原本预计表演的内容一样,这一点也得到了现场监管的证实……”
人都聚到了前台会场、后台休息室里配合警方问话,舞台升降台附近没什么人逗留。
也是为了方便警方调查,照明灯全部打开,照得升降台附近亮如白昼。
室内有着太过明亮的光线,堆满了道具箱、残留着不少人的痕迹却没有半个人影,这种有时候会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恐怖感觉。
在这种环境中,池非迟的声音语调平稳地回荡着,让高木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就没散过。
“第二轮才艺展示是拉开得分差距的关键一环,表现得精彩,就有可能获得更高的分数,所以对于才艺展示的细节,和风小姐们都在对外保密,其他人或许知道她们想表演什么乐器或者技艺,但不会知道她们想用什么来获得高分……”
“华莲小姐不是神经大条的人,在比赛夺冠这方面,她不介意耍一些小心思,我想,提前知道华莲小姐想利用威亚飞一圈的人不会多,我们也是在华莲小姐失踪之后、寻找她的路上听寿美美小姐说的……”
“至于华莲小姐会在礼服下的腰部系皮带的事,大概只有华莲小姐足够信任、与今天比赛相关的人才能知道,也可以说,凶手身在现场、必要时需要并且可以给她提供帮助,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也没必要把这种细节分享给对方……”
“因此,最可疑的人就是华莲小姐的母亲美玲太太、她的姐姐美美小姐,其次,是需要知道展示内容并安排好道具的现场监管,再之后,华莲小姐可能也会跟某个人不经意分享过这个,比如也会登台表演的前男友天野翔一先生。”
寿华莲不是那种会把第二轮展示内容到处宣扬的人,而凶手却知道寿华莲原本的表演内容、连细节都知道得很清楚,那几乎可以判断,凶手是寿华莲亲近的人。
凶手大概是想让人以为寿华莲在后台时还活着,是坐在钢琴前、被升降台送上舞台的途中,才被匕首射穿了心脏、手腕被缠上钓鱼线,所以才会这么计划。
而寿华莲的尸体从空中砸落舞台,大概也是凶手在威亚吊绳上做了手脚,想让寿华莲身上不止一处骨折,以此让寿华莲头部的伤显得不是那么可疑。
如果没有从直播录像里发现寿华莲的头部刚登台时就有伤,他们可能还在被凶手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