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十三点头,“尸体右侧脸靠着墙壁,凶手可能没有注意到吧……”
池非迟觉得敲打柯南一下就差不多了,出声道,“也就是说,船本太太有一只耳环还没摘,就匆匆跑到阳台上去了?”
柯南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下,眼睛发亮。
没错,就是这样,看来小伙伴进入状态了!
“这……”毛利小五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以现场痕迹和死者后脑勺中枪的线索来看,她不是被逼上阳台的,”池非迟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妇人,“当晚也没有人听到呼救声,说明有可能是她摘耳环摘到一半,被什么人叫到阳台上去了。”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脸色一变,相视一眼,开始确认女佣的不在场证明。
能说什么把死者叫到阳台上,那肯定是死者熟悉的、当时出现在这个家里也不奇怪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锁定‘盗窃犯闯入作案’就错了,凶手很大可能是这个家里的人!
女佣有不在场证明,当晚9点到11点和两个朋友在起居室,商量本该在今天举行的宴会的菜式,死者在回来之后还到起居室跟她们打过招呼才上楼的。
“那个小孩子呢?”毛利小五郎疑惑问道,“那个时候没人照顾他吗?”
“小少爷大概已经在房间里睡着了吧,因为他从傍晚开始就玩得很疯,”妇人回忆着道,“我等朋友走之后,把小少爷弄乱的东西收拾整齐,凌晨零点左右才上床睡觉的。”
高木涉点头确认道,“我已经问过她的两个朋友了,那个时候的确一直和她在一起。”
“那女佣就不可能作案了,”毛利小五郎低喃了一句,又继续问道,“那么船本先生前天晚上9点到10点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老爷和小少爷一样,”妇人道,“在太太回来之前就吃过晚饭回房间休息了。”
毛利小五郎到门口,探头看走廊外面,“船本先生的房间就在太太房间隔壁,对吧?”
“是啊,那天从傍晚开始,老爷就被小少爷缠着玩,大概是累了,很早就会房间休息了。”女佣道。
毛利小五郎转身,凑到目暮十三耳边,“目暮警官,也许凶手是那个老爷也说不定……”
池非迟抱着柯南靠近,准备推一推进度。
柯南察觉到池非迟的举动,心里默默给了个赞,决定原谅池非迟刚才‘丧失默契’的行为。
还是池非迟抱着好,小兰可不会抱他过来偷听,而他自己个子矮,有时候也听不到目暮警官和毛利大叔说什么线索……
“不太可能,”目暮十三低声跟毛利小五郎嘀咕,“我不是说了吗?太太的枪伤是从后脑到前额的贯穿伤,从子弹的射入角度来看,凶手身高在180cm以上,可是船本先生的身高只有160cm左右,更别说他还坐着轮椅了。”
“说不定船本先生的骨折已经痊愈了,他是站在轮椅上开枪的呢?”毛利小五郎猜测道。
“我也考虑过这个可能,所以打电话问过他的医生,”目暮十三道,“医生说,在案件发生的前一天,他还去拍过X光,骨折没有痊愈,要是没有人帮助,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站在轮椅上去了。”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那会不会是太太蹲下捡什么东西的时候,船本先生在旁边从上往下开枪?”
“那也不可能,”目暮十三道,“如果是那样的话,弹孔和弹痕应该会留在房间的某个地方吧?可是我们把这个家都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类似的痕迹。”
“那会不会是太太在阳台上仰头看星星,船本先生在后面从下往上射击?”池非迟适时地加入讨论,给答案。
柯南一愣,眼睛再次一亮。
果然,他家小伙伴最稳了!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怔了一下,也理清了头绪。
“这样一来,的确可以让子弹从后脑贯穿前额,”目暮十三神色沉重道,“而且我们在附近搜索不到射杀船本太太的子弹,也可以解释了……”
“因为子弹是往天上飞的,不会落在警方预估的位置,”毛利小五郎接过话,悄悄看了看站在那边的女佣,“另外,女佣也说了,太太很喜欢在阳台看星星,那晚很可能是船本先生到了太太的房间里,在她刚摘下一只耳环的时候,说外面有星星,比如流星这种不抓紧时间看就看不到的星星,让太太匆匆到阳台上仰头看,而他就在屋里开枪,射杀了太太……”
“嗯……”目暮十三思索了一下,也觉得很合理,看着毛利小五郎问道,“可是,太太的珍珠项链和手链呢?如果凶手是船本先生,他在杀死船本太太之后,拿走太太身上的项链和手链,想制造成强盗杀人事件,但他的腿还没好,就算把项链和手链丢在某个地方,也丢不了多远,我们把这个家里和附近都搜遍了,都没有找到项链和手链啊。”
“会不会是拆散了,放在某个地方?”池非迟继续低声引导,“那天傍晚,那个男孩在家里疯玩,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的,只要把珍珠项链和手链拆散,混进一些东西里,女佣在收拾的时候和某些东西一起收拾了。”
“会这样吗?”毛利小五郎皱眉思索,“可是珍珠不止一颗,不管放到哪里、混进什么东西里,那么多珍珠都很显眼吧……”
柯南从惊愕发现中回神,忙提醒道,“叔叔,前天是节分祭,在传统习俗中,需要撒豆子驱魔祈福,对吧?那天傍晚开始,船本先生和透司一起玩得很累,说不定就是在撒豆子驱魔,豆子圆圆的,跟珍珠很像不是吗?”
“笨蛋!那也只是很像而已,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毛利小五郎一脸无语道,“豆子会扁一点,而且也没有珍珠那么有光泽,混在一起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吧?”
“也对哦,”柯南假装遗憾地叹了口气,“要是有什么东西让它们藏起来、只露出一点点就好了,那样应该就会让人忽略掉不一样的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