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觉得拉克那家伙会罗里吧嗦地跟谁说自己怎么遇到了工藤新一、怎么发现是她的,这样说就够了,而她也确实只是‘临时借用’了那么一会儿。
只要若无其事地遮掩过去,过段时间,琴酒也就不会再留意了。
那个告诉她‘一个人帮助另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的男孩,那个能够让她屡次惊讶的小鬼,也许就是她期待已久的、能够贯穿她心脏的银色子弹。
“那你就在那里等我吧。”琴酒道。
“Ok……”贝尔摩德应了一声,听到听筒那边挂断电话的声音,抬手把听筒放回原位。
东京街道上,琴酒打了池非迟的电话。
跟在后面的车子里,池非迟睁开眼,发现天际已经晨曦初现,拿出手机接电话。
“我去接贝尔摩德,”琴酒想了想,还是没提‘工藤新一’的事,“她遇到了一点麻烦,断了三根肋骨,你去信息库里找找,帮忙联系一个医生。”
“知道了。”
池非迟挂断电话,翻组织信息库,找了一个私人小医院医生的信息,发了邮件。
鹰取严男看到前方的保时捷356A突然转了方向、明显是往东京市区外去,“老板?”
“不用跟,琴酒去接贝尔摩德。”
池非迟说着,见发的邮件显示‘已接收’,等了两分钟,才换成了嘶哑刺耳的声音打了医生的电话。
“是我,拉克……你现在在哪儿?……医院里有别的病人吗?……”
鹰取严男侧目看了看,大概是易容脸遮挡,他还是看不出池非迟的发烧症状有没有消退,等池非迟挂断电话,才问道,“老板,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我没事,”池非迟低头用手机发邮件,让人去确认医院安全,“你再辛苦一会儿,去涉谷区。”
……
到了医院附近,池非迟下了车,在路上刚开门的商店买了两套衣服,又去巷子里换装、撕了一层易容脸,戴上一双冬天的防寒手套,在那个私人小医院附近转了一圈,才上前按门铃。
“叮铃叮铃!”
没多久,一个白大褂走到玻璃门后的玄关,看着门口一脸菜色、微微躬着身、似乎身体不适的中年大叔,没有开门,“不好意思,这里今天休息……”
池非迟扫了一眼白大褂中年医生和对方后面的布局,确认没什么异样,才用嘶哑声音道,“是我。”
“拉……”医生惊讶,连忙压低了声音,打开门,“拉克?”
池非迟进门后,站直了身,转进有着玻璃窗的接诊室,继续用着嘶哑声音,“人一会儿就到,肋骨断了,准备一下医疗器械……”
“好的!”医生跟在一旁。
池非迟打开诊疗室和药房等隔间的门看了看,确定里面没人,才转身回接诊室,在办公桌后坐下,“给我一支温度计。”
被霸占了办公桌的医生不敢怒也不敢言,去一旁翻了支温度计,递给面前这个还是一脸菜色、浑身却隐隐透着森冷危险气息的男人。
池非迟把温度计放到一旁,先给鹰取严男、琴酒打电话说了情况,才拿起温度计,消毒、将水银柱甩到35度以下,自己先量上。
医生站在一旁,沉默。
拉克去检查室内他懂,排除危险。
但用温度计……是在排除他这里是否存在医疗器械故障吗?
没一会儿,一辆黑色杰路驰Zelas停在了医院外,而由于池非迟之前确认周围安全花了不少时间,琴酒的黑色保时捷356A也紧跟着驶来。
池非迟转头看了一眼就没再关注,算好了时间,拿出量着的体温计读数。
有点想不通,这大冷天的,贝尔摩德还真把外套留给柯南了。
柯南在车里不会有多冷,贝尔摩德自己穿着件毛衣跑来跑去,也不怕跟他一样发烧。
站在一旁的医生侧目瞄了一眼。
嗯,38.7……等等,38.7?!
是他这里的温度计坏了,还是拉克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