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收到我的信?”对着气喘吁吁的徐墨清,司宇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丞相您快别管什么信不信的了,宫中暴乱,本该死去的先皇子嗣萧穆已经攻入大殿了,他还带走了摄政王和咱们丞相府的暗卫!”徐墨清一脸的大难临头,手舞足蹈地催着丞相赶紧和他们走。
萧穆的行动为何提前了?可是生了变故?那江桪那边呢?是不是也遇到了麻烦......
带着一脑子的疑惑,司宇双腿一夹马腹,直奔宫门,对身后两人的哀嚎置之不理。
......
“我记得,当年可是亲手将那把刀插入了你的心脏。”萧祁是惊讶的,看来,他还是大意了,看着混乱中争斗的几波势力,又看了看站在对面的萧穆,是了,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萧穆甩去刀身上的血,冷冷地看着萧祁,看着这个曾经朝夕相处的兄弟,“欠下的血债,终究是要还的。”
“哈哈哈哈,笑话,古往今来,哪一个帝王是手不染血的?就连皇兄你,如今也再不是那个温和儒雅的储君了,恐怕你这一路走来,有不少人的性命,做了铺垫吧?”萧祁丝毫没有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反而眼中带着悲悯和嘲讽,当他看到萧穆眼中的痛惜时,笑得愈发讽刺,“成王败寇,我萧祁败了,可就算你坐上了这皇位又如何?你一样会变成同我一般的孤家寡人,身边再无人可以谈心。”
“我不会和你一样。”萧穆挥剑直指萧祁心口,却也仅仅只是虚指着,并没有刺入。
萧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眼中都泛起了水雾,“你是想说你还有你那个好兄弟江桪么?哈,不愧是我的皇兄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江桪的卖命,江桪的手上,因为给你铺路,沾了不少的血吧,我的皇兄啊,你太心软了,就像现在这样。”撇撇嘴点了点萧穆的剑身,锋利的剑刃划破指尖流出点点猩红,许是觉得说的不够,又或是欣赏萧穆那愧疚的神情,萧祁又慢悠悠地开口道“恐怕,你的好兄弟见不到你荣登大宝的时候了,今晚边疆的黄土,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住口!!”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自然是愤怒的萧穆,另一个,则是来自匆忙赶来的司宇。
“摄政王武艺高强,行军打仗从无败绩,怕是不会如了你的意。”司宇走到萧穆身侧,驳了萧祁的话,又状似对萧穆其实是对这两人说到“在下来时已经派人将几位大臣的府邸护了起来,藏在暗处的敌人也由部下前去围剿,殿下可以放心。”
简单的交代,阐明了立场,也说明了形势,也暗示了在场的人,不愧是江桪夸赞的人,萧穆这样想着。
“哦~是吗?即便,他那本就患有旧疾的身子还负伤中毒?”萧祁不以为然,他本就没打算活着,给这些人找找不痛快,也不错。
看着眼前神色各异的两人,萧祁突然有些看不懂江桪了,曾经那样一个鲜衣怒马,恣意快活的人,也可以让自己变成一个将阴谋诡计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狠戾之人,有多久没见过江桪那放肆的笑了,好几年了吧....还真有点怀念和大家争强好胜的日子了啊。
“你不必在此逞口舌之利,江桪的身手你我再清楚不过,南圣之人不会一直受你掌控,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萧穆片刻便冷静下来,除去南圣的人,应该没人是江桪的对手。
萧祁不以为意,只是意味不明的笑着,“呵...江桪他啊...会走在我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