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江桪颇为开心的咧了咧嘴,司宇从未见过江桪笑得这般纯粹,心情也变得的愉悦起来,接着,他感觉到江桪似乎在自己的怀里摸索什么,下一秒,就看到江桪掏出了那枚送给自己的指环,上面的奇异图腾似乎在江桪的手中被赋予了生命,变得栩栩如生。
“定情信物,戴上,可就摘不下来了。”江桪将指环轻轻戴在司宇修长的手指上,又在司宇的额头落下一吻,声音渐渐变得微小,“晚安,我的丞相。”
从未想过这指环居然是这般意义,司宇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触动了,感受着江桪的声音弱了下去,还以为这人是乏了,想着帮这人盖好被子,却在抬起那人手臂的时候看到了被血浸透的胸口,连着叫了几声,江桪都没有丝毫反应,心下一慌,连忙起身去叫军医。
......
重新上药包扎,安顿好江桪的司宇被军医叫出了营帐,看着军医一脸的凝重,司宇有些忐忑的开口“有什么事情军医但说无妨。”
“那箭上的毒素似乎在抑制伤口的愈合,且渐入经脉,此番......”军医颇有些痛惜的摇了摇头。
“会...武功尽失么...”司宇不敢想象失去武功的江桪会有多绝望。
“那倒不会,摄政王内力深厚,此毒素并不会伤及根本,但却会让人痛不欲生,运行内力时,经脉会有一种被啃噬的剧痛,非常人所能忍受啊......”军医叹息离去,想要翻阅古籍,看看是否能找到办法,如今只恨自己医术不精,要知道,常年征战的摄政王树敌无数,不能动用内力......便是丢了半条命啊......
“对了,徐墨清。”沉浸在军医话中的司宇突然想到了被自己遗忘许久的徐墨清,或许他会有办法,抱着一丝希望的司宇连忙回营帐修书,叫徐墨清前来帮忙。
一直躲在暗处的鹤七笔直地站在夜色中,紧握的双拳昭示着内心的不平静,满是血丝的眼中压抑着自责和悲愤,深吸一口气,“竹九,如果是你的话,肯定能护好主上的吧...”
......
皇帝寝宫,萧祁慵懒地靠着床榻,向着暗处开口道“如何了?”
“江桪重伤,已经中了箭上的毒,沅陵一族溃败,元气大伤,南圣一行人不知所踪。”毫无感情的声音,像是冰冷机器。
“江桪啊江桪,斗了这么多年,我样样不及你,可你输就输在,牵挂太多...可惜了啊,可惜了。”萧祁还未作皇帝时是羡慕江桪的,江桪年少恣意,武功不凡,做事雷厉风行,周围总是不乏交心的兄弟,与军中将士更是打作一团,更不论还有父皇的赏识,自己这个皇子倒像是个活在阴影里的跳梁小丑,永远踩着江桪和萧穆的影子。
“心狠手辣只是你伪装的盔甲,江桪,最了解你的人,往往都是致命的,或许,最后杀死你的,不一定就是我......”萧祁自言自语的倒着酒,过了片刻又像是自嘲地笑了笑,“当了皇帝还真是冷清啊...呵,连个喝酒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