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小崽子本就是你的人,我不过是替你保管。”说着,江桪也不管萧穆那紧张又担忧的表情,直接把玉佩塞了过去。
是的,从接手的那一刻起,江桪就知道,这帮小崽子虽然是真的维护自己,但最终效忠的人却是萧穆,但江桪并不难过,每个人都背负着自己的使命,而且,和小崽子的相处还是很愉快的。
“江桪你...早就知道?”萧穆是怕江桪心寒的,他还以为江桪不知道,毕竟这些年萧穆和这些人接触的次数甚少,他也从未想过要拿回玄符玉佩。
而此时那些小崽子也都一个个紧张地看着江桪,一副生怕被抛弃的样子。
“萧祁对付我的时候,是你最好的机会,但这也意味着我没办法帮你,有他们护着你,我也放心。记住,你死人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饰。”江桪似乎是有些疲惫了,背靠着树干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额角,语气却是带上了些许沉重和认真。
萧穆没说话,江桪说的没错,那个时候是自己动手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的最佳时机,萧祁一心想要除去江桪,在对付江桪的时候必定会出动不少人马,萧穆几乎想象的到届时江桪的压力会有多大。
似是看出了萧穆又在心软了,江桪沉声道“不要犹豫,我这么多年的铺垫,不是让你来犹豫的。放心,我命硬着呢。”
“你念叨的琼酿记得回来喝,我在瑶台等你。”萧穆知道江桪的努力,当年两人关系甚好,自己诈死后江桪一句我会帮你,就帮了自己这么多年,当下便坚定了下来。
江桪则是一阵唏嘘,别啊兄弟,你别给我立flag啊,这怪吓人的。
“动身吧,好戏要开始了。”江桪突然顽劣地笑了笑,一如当年那个玩世不恭的少年,让萧穆觉得似乎都不那么紧张了。
“好,万事小心。”不舍地看了看江桪,时间不等人,萧穆握紧了玄符玉佩转身带着那些小崽子启程返回皇城。
“咳...”许是有些不适,江桪十分短促的咳了一声,“走吧。”
鹤七皱眉,却也知道江桪根本没时间歇息,在江桪上马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扶了一把。
江桪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过了卯时三刻,主事的将领和司宇已经在主营帐里等候多时了,来不及换衣服,江桪直接去见了众人。
“人都到了就说说诸位的计划吧。”随着江桪声音的响起,营帐内的人都将目光移向营帐入口。
即便这些将领们早就熟悉了摄政王从战场上下来时浑身散发的森寒杀意,却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而司宇更是一时间忘了反应,比起昨日那个江桪,这样的江桪让司宇有些陌生,等到江桪在自己身边坐下,司宇才猛然回神,余光瞥见那人身上还未干的血迹,以及那眼下淡淡的青色,司宇不免有些担忧。
担心归担心,大事不可耽误,司宇利落地展开事先画好的地形图,摊开在桌面上从善如流地同各位将领解说,每每提出的点子都让在场的将领眼神一亮,就连江桪也时不时的点点头,此时的司宇丝毫不像是从未上过战场的文臣,倒像是一个饱读兵书的军师。
三个时辰转瞬即逝,营帐内的人神情严肃,探讨的意犹未尽,定下了计划,一众将领便急急忙忙地告退,下去安排去了,即将迎接他们的,必定是一场恶战,容不得半点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