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月扒拉了几口饭忽然想起楚星。kbk她放下碗,问:“楚星不吃吗?”
她认为,她这么饿了楚星同她一起的,那定然也饿了吧。
城月贴心地举起盘子夹了一筷子肉递到楚星嘴边。
“啊。”她张着嘴引导楚星张嘴。
楚星看着她眉目含笑张嘴咬了那块肉。他凑近了城月城月下意识地退开一些摇头道:“今天不生了。”
楚星声音轻缓而温柔:“好,不生了。”
他抬手替她擦去嘴边的饭粒。
城月发觉是自己误会了他盈盈笑了笑。
待她吃过饭,又已经过去许久。
“我要回去了楚星。”她同楚星告别起身走动的时候还觉得腿在发颤。
楚星见状,眉头一皱,将手中从食盒里拿出来的药膏递给她。是一个白色小瓷瓶还挺好看的。
城月接过道谢:“谢谢楚星。”
楚星握住她的手腕,还是叮嘱道:“涂在那里,月儿明白吗?”
城月点头:“我知道啦,楚星再见。”
她转身,步子走得很慢,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楚星待她走远了才收回视线,负手而立庭中阶前。
或许应当给她换个地方住。
城月走得慢,待回到住处,都要熄灯了。她打了水,去简单洗了个澡,就着微弱的灯光,自己上药。
腿侧都红了,她也抹了点药。除去这些,还有好多印记,但是并不痛。
她很快地处理完,回到住处。恰好碰上彩蝶出门上厕所,彩蝶绷着脸问她:“你今天去哪儿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城月怯生生答:“去玩了。”
彩蝶看她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快睡觉吧。”
她的行踪没几个人在乎,这其实算作一个好处,因为有时候她会偷偷溜去玩,也没人管她。
今日彩蝶如此盘问,城月有些心虚。
她从彩蝶身边走过去,走路姿势有些不自然,又被彩蝶拉住:“腿怎么了?”
城月摇头,低下头来,声音很轻:“摔了一跤。”
彩蝶并未多想,松开手,也没说别的。
城月缩进被窝里,心跳得有些快,其实还有一点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
她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刚躺下没多久,就到了睡觉的时间。
城月脑子里还乱着,又有些隐隐的兴奋,故而又困又睡不着。
这种状态实在折磨,城月只好想些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她想起她的帕子,今日也没做,这样怠惰下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完成。
她想着想着,思绪又飘到今天和楚星玩耍的画面上。
原来孩子是这么生的吗?
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会很快就有孩子吗?
城月喜欢小孩子,故而对孩子也很期待。
后来思绪又乱七八糟地飘远,后来的事情她也不记得了。
第二天,是被一阵嘈杂吵醒的。
城月打了个哈欠,发觉她们已经穿好了衣裳。她揉着眼睛,从被窝里爬起来。
好在衣裳的领子高,大家又各忙各的,也无人发觉她的异样。
城月是最后一个出门的,大家一起干活的时候,有人瞥见城月,便道:“她昨天是不是没回来?她不是去冷宫打扫吗?要我说,冷宫哪里需要打扫啊?只怕是找了个好借口偷懒吧。”
她的语气有些厌恨,在这地方呆久了,多少都有些厌恨。
城月低着头不做声,揉搓着自己手里的衣服,重复而麻木。
她好像确实是在玩,那个人也没说错。
那人切了声,又说起别的:“傻子真好啊。”
城月还是默不作声,另一个人说:“你少说两句吧,真要你当一个傻子,你也不见得愿意。”
……
城月听着她们说话,又开始走神。她在心里叹口气,自我安慰道:“虽然她确实傻,可是她认识楚星,她们不认识。”
她这么想着,又高兴起来。
楚星从冷宫里出来之后,又沿着宫里走了一圈,从一处门,走到另一处门。冷风吹在脸上,人才逐渐地冷静下来。
他今天回来得很晚,刘培恩有些着急。好容易看见他的身影,刘培恩简直松了口气。
“陛下可算回来了,可要用晚膳?”他还不知道楚星叫暗卫从御膳房拿的东西。
楚星摇头:“不用了,不想吃。”
已经吃饱了。
“好嘞,那陛下可要先休息?”刘培恩随着他的脚步进了宫门,“陛下,今年的祈福似乎日子快到了,陛下可要命人着手准备了?”
刘培恩提醒了他,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天坛祈福。
楚星跨过门槛,在龙椅上坐下来,沉吟片刻。
“照常准备吧。”他抬手,叫刘培恩下去。
“是,奴才马上叫人去准备。”他起身走进书房,那里还堆着折子。
又是一堆,需要他处理。
折子上的内容,大多也是说起祈福的事。
每一年冬季,皇上要去天坛祈福十三日。这是大昭的传统。
天坛设在京郊青台山,自皇宫出发要一日,加上来回的时间,每年要折腾半个月。
又是冬天,山上气温偏低,其实并不舒坦。
大约是觉得,这样才态度虔诚。
楚星虽然并不认同这传统,不过也没什么必要反对。不过是去一趟的事情,于他而言,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