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远宗被彻底软禁了。
自从两天前华晏在猎场出手伤人,
黄远宗便成了宁江的头号怀疑对象。
他的寝宫现在共三十六人时刻守护,十八人一组,六个时辰一换班。
可怜黄远宗,
不到一个月的活头,
还要被这般软禁起来。
他瘫在字台,已经是气若游丝...
“没想到段云澄居然舍身替宁江挡箭,
若是华晏能得手,没了宁江这个牵头人,他们便树倒猢狲散了...”
黄远宗喃喃道,
可惜,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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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里三层外三层的重兵把守!
宁江恨不得把整个抚远将军府的兵力统统调来!
“段将军远赴开封,京中情况复杂,我也无人可用。
劳烦钱将军,再多住些时日。”
宁江吹了吹茶杯里的末子,浅尝了一口。
“放心,有末将在,丞相府绝对无忧。”
说话之人,
正是那吐蕃天堑防线的征西大将军,
钱猛!
在绝对兵力,宁江这边优势最大!
段云澄帅印可调八十万精兵,钱猛帐下,遣的动三十万铁骑!
“我跟段将军已经做好了决定。”
宁江放下茶杯,看着钱猛的眼睛。
“九月初九的重阳,是历来祭天大典的日子。
我打算,让黄远宗多活些日子,挺到祭天大典的那一天。
到时候,你需要替我做一件事。”
宁江缓缓说道。
“丞相,九月份土蕃正是入冬的时候,番邦很可能在那个时候反扑天堑防线。
我若不在的话...”
钱猛没有说完。
但他的意思已经清楚了。
军无帅则乱,不管天堑防线的士兵多么优秀,可是关键时刻,还是需要钱猛来做主。
“钱将军,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是说,九月初九,放弃天堑防线,你和你的三十万铁骑,京城外列阵!”
宁江的语气不容置疑!
“宁相!
天堑防线可是西部最重要的一条防线!
朝廷就是裁兵,也要给予天堑防线足够的支持!
怎么可以撤!”
钱猛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尊敬宁江,但他更记得自己作为一个将领的底线!
“钱猛!别忘了你的身份!”
宁丞相抬起头看着他。
“我告诉你,天竺象宗在下个月就会攻打天堑防线!
波斯神火教也会借道昆仑山!
我们不是引狼入室,
而是瓮中捉鳖!
一举歼灭了他们,从此他们再也不敢来犯!”
宁丞相厉声说道,还淤青着的额头渗着丝丝血迹。
钱猛沉默了,
他知道宁丞相这番话,固然是有些冠冕堂皇,可自己也没什么好反对的理由了。
只得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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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
紫云茶楼。
每天中午黄伯风都会跟刘桐两个人来这里喝点茶。
“夜枭的人,派去京城那么多天,有什么消息?”
黄伯风笑着问道。
“回主子,前几天还有回信,最后一张信说,好像宁丞相遇袭了,京中戒严,不让出也不让进。”
刘桐恭敬地答道。
黄伯风摸着下巴,
估算着,天绝老人何不为,这两天应该正好到了京城。
这老家伙虽说是自己岳父,可除了成亲之日,也未曾有几次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