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侠,你自己平了他鲁府不成问题。
可鲁府脉络遍布陕西,这些人迁怒下来,遭殃的可是老百姓。”
曲仲叹了口气,他比任何人都要恨鲁府,可他...
“是么,那就把他连根拔起。”
阎啸轻轻放下酒杯,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大嫂,今晚你们就住在这里,其余的事,你们不管。”
那母女俩感激涕零,跪拜谢恩。
“这儿有通长安的鸽子么?”
回到包厢,阎啸问向曲仲。
“有,后厨院子里就是鸽笼,黑色那只便是。”
听完阎啸便回身去了院子里,好一会儿才回来。
“曲先生,说说你吧。
刚刚我听人提到你的时候,颇有扼腕叹息之意,却是怎么一回事?”
阎啸的直觉告诉他,曲仲跟鲁府之间肯定有故事!
“不愧是蒋怀良看中的人。”
曲仲由衷地赞叹,紧接着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的发妻,正是被那鲁方给掠去了。”
说完他把酒壶的酒一饮而尽,眼睛也有些发红了。
“那鲁方这么霸道,有夫之妇也敢抢?”
阎啸的袖袍里隐隐有着黑气涌动。
“我与蒋怀良自小在蜀中长大,我考了进士之后便来此做了个县令。
那时我带着妻子来任,还抱着家国天下的大义。
没想到现实却给了我一个当头棒喝。
我刚下轿子,那王管家便派人送了一颗血淋淋的狗头,命我第二天去鲁府拜访。
我年轻气盛不服输,不予理会,反倒借着三把火判了他鲁家的几个下人!没过两天,我夫人便被鲁方给抢了去,到晚送来了一条染血的白绫...
想来我夫人宁死不从,自缢了。”
曲仲揉了揉满是泪水的眼睛,
“我一介文士,整个壶县都是他鲁家的人,我只得主动辞官,在此开个酒肆维持生计,却再不敢与那鲁方扯分毫...”
惨!
阎啸听到这,面没什么波动,心里早已怒火中烧。
“看来蒋先生知道我去云雾山,便已算好了,我定会助你报仇。”
阎啸轻轻地说道。
“阎大侠,我们绝没有利用你的意思!”
曲仲腾地站了起来!一脸正色道!
“我没这么想,你不必如此。”
阎啸摆了摆手。
“今夜先不动,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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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
长安城一道红点从城外飞了进来!
“那儿!”
一幢黑漆漆的宅子里有人手指着天空,高高跃起,将那红点一把摘下。
“这不是判官店的鸽子,可这血绸倒是货真价实。”
“拿去给总管看!”
两人小跑着走进了宅子的大堂。
这里正是判官店的总部!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佝偻着背,解开了小布条,皱了皱眉头。
“阎老板,这次好大的手笔啊....”
老头敲了敲桌子,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略微沉吟,便拍了一下醒木!
“传我密令!
......”
“是!”
梁几声答应后,便全伴着风声隐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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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月酒馆只剩下了几个常在的老酒鬼,
门口挂了红彤彤的灯笼,马棚也了把大锁,厨子已经回家,只剩下了两个小二跟掌柜的。
接待完这几个醉鬼,就该打烊了。
“听,听说了吗。这鲁府,好像跟,跟朝廷来往密切。”
一个五十来岁的驼背翁跟同桌的吹嘘道。
“放你娘的屁,你个臭拉车的,晓得什么朝廷不朝廷!”
对面一个同样年纪的人也喝的双眼迷离,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