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吗?”
阎啸像一条毒蛇一样!
在两面锣交叉进攻的缝隙中!把碧霄刀插了进来!一拨一打!
杜喇嘛手里的两面锣脱手而出!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大气都不喘的阎啸!
怎么会差距这么大!
我和他不是齐名吗?
可他已来不及多想!
阎啸扑了过来!杜喇嘛看见他的瞳孔缩成了针鼻大小!浑身的黑气缭绕!
碧霄刀越来越盛的绿芒仿佛点亮了黑夜!
我要死了!
杜喇嘛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双臂交叉挡在了自己的眼前!
“杀人者,人恒杀之。”
这是杜喇嘛这辈子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阎啸没有劈他的咽喉,碧霄刀直接插进了杜喇嘛的心脏。
刷!
拔了出来!
滴滴鲜血顺着刀尖滴在了草叶上,滑落浸入了地面。
杜喇嘛摇摇晃晃地站着,嘴里满是血沫。
“那你呢?”
他用尽全身力气问了这么一句,便直挺挺地倒在了鹅卵石铺成的路上。
阎啸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动!
握着刀的手依旧沉稳!
他觉察到一直有人盯着他!
“出来。”
阎啸扭过头,看向了黑乎乎的院墙。
片刻后,
两个人影毫不避讳地跳了下来。
并肩而行,迈出了大树的树荫,露出了两个人的样子。
为左一人,身着红袍,四十岁上下,手拿一根蛇头拐杖,脸上涂着花绿的油彩,小眼大嘴,塌鼻陷耳,端的是奇丑无比。
为右一人,身着黄袍,约莫有五十岁了,这人倒是仪表堂堂,不仅五官生的威风凛凛,身板也挺拔无比,对比着左边佝偻的那位,也甚是好笑。
这两人耳朵上都带着绿色小蛇的耳环。
他们的身份不言而喻!
苗疆而来!
“不愧是判官店的老板,威风得很!”
阴阳怪气地说完,左边红袍人桀桀地诡笑,
“这里有我们苗疆特有香包的味道。”
黄袍人从背后摸出了一把骨笛。
这二人正是龙苓族长派出来的赤龙寨长老,齐瞑!和黄龙寨长老,周屠!
这二人刚刚见识过阎啸的手段,还能这般有恃无恐,难道有着必胜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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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
一间很普通的客栈里。
两个人正对着一面镜子仔细地端详。
“婆婆,您看我还有哪儿需要动动么?”
说话这人长眉入鬓,阴柔无比,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红晕。
与那刘桐一般无二!
“清陽,扮这太监,最重要的是身段儿,你拿捏的好,便怎么扮都像!”
镜子里的“刘桐”皱了皱眉。
何清陽扮太监已是十分为难,如今还要学刘桐的那股子贱样儿,真是让他恶心死了。
“婆婆,初八那天,肯定有人猜出了我的身份,起码阎啸和林贤已经知道了。
我扮刘桐还有什么意义?”
何清陽想最后再挣扎一下。
“傻孩子,刘桐现在深陷锦王爷的圈套无法回宫。
可我们与锦王爷是一头的啊!
这个时候你回到皇宫里!
不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
说话的千手婆婆是个极其瘦弱的老太婆,没人猜得到风情万种的假殷灵是她所扮!
“这朝堂之事,我也没接触过,万一露了马脚,就真的难以收场了。”
“刘桐”有些担忧地说道。
“记着,刘桐永远不会有你这种表情!一个朝中呼风唤雨的大太监!
绝对不可以露怯!”
千手婆婆生气地说道,
何清陽赶紧收回了表情!
易容,不仅仅是形似!更要神似!
二人说话之时,都没注意到,房顶的瓦片有一处孔洞,一只提溜转的眼睛把一切都看的仔仔细细!
嘿嘿嘿,没想到这宗地榜被我给追到了!
不过这何清陽据说和阎老板相差无几,我可是打不过他,这个什么千手婆婆,等她落了单,便做了她!
房顶的人,正是前些日子杀了魔公神婆的杀手。
侯晨!
他抬起头看了看月亮,差不多子时了。
他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千手婆婆,可值六万两白银啊!
等到了手,我得去怡红楼住上它一个月!
侯晨矮小的身材紧紧地贴在房顶,再低下头想接着听听这两人说什么。
!!
嗯?!
何清陽哪去了!
诺大的房间只剩下了一个人!
眼前的千手婆婆,正诡异地笑着!
冲着的方向!
正是瓦片上侯晨的眼睛!
侯晨赶忙起身!
看见了一双白色的靴子,靴子的主人正弯着腰笑眯眯地看着他。
“喂,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