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下意识的抬头,看到一个气质冷艳的女人,女人现在脸色比较严肃,目光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的脚。
最后还蹲了下来,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脚踝,手指给人的触觉很温暖,没由来的使人放弃任何抵抗,女人眼神落在她的脚底:“外婆,这个交给我来处理吧,你老人家忙了一天,就该多休息,说年轻人不爱惜身体,你也不一样?退休了也闲不下来,一把年纪了,非要弄个诊所忙。”
“处理的时候会痛,不要乱动。”女人对季沫说,声音寡淡,没有多少起伏,仅仅是提醒,通知一声,而不是在安慰,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显得有些冰冰凉凉的。
季沫脚底板非常痛,但在女人的眼里,这不算什么严重的伤害,季沫猜想或许是她平时见惯了这些场面。
季沫也见惯了各种生死,血肉模糊的场面,这点伤口确实不算什么,但这具身体的痛觉敏感,感知产生的反应是生理上无法控制的,至少现在还不能。
“忙习惯了,哪能闲下来?”周婆婆去拿消毒的工具,面露慈爱的笑容说:“这是我外孙女楚婼,刚从国外回来,放弃不少好机会,非要回到这里,现在是第一医院的医生,说是不放心我这个老婆子。我说,现在交通发达,在什么地方不是一样的吗?年轻人,就该多在外面闯闯,外面的机会更多不是?”
楚婼没有再说话,她拿过工具,开始给季沫清理脚底的碎石。
季沫觉得痛,又不是很痛,楚婼的手法很干脆,不拖泥带水,就只当时碰到的时候有些痛。
二十分钟后,所有的碎石都已经被楚婼清理得干干净净,消毒,上药,包扎。
“谢谢楚医生。”季沫感谢,这个楚医生年轻漂亮,还在第一医院当医生,从刚才的处理手法,能感觉到她的医术应该很不错。
“你的鞋又不磨脚,怎么要将鞋脱了走路?身上没有摔跤的痕迹,应该不需要脱鞋。”楚婼问出疑惑,没有先前那么严肃。
季沫想起那个仇女男的危险,决定将事情说一下,也让这个年轻女医生多注意,免得遇到仇女男,发生危险。
“刚才下地铁后,总觉得后面有个奇奇怪怪的人,我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发现他不好怀疑的举着一根棒球棒,笑容还很奇怪,我就赶紧脱掉鞋跑了,幸好距离小区比较近。”
“那条路上有些碎石,是跑的时候没有注意,将脚底板划伤了。”季沫简单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中的真相如果说出来,怕是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就她现在这个说法,一般人听了之后,可能都会觉得她大题小作,自己吓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比如那对守着孩子挂水的男女,听了季沫说的事情,都说她可能是疑神疑鬼,误会了什么,兴许人家只是正好经过那条路呢,他们住在这儿许多年,没听说这条路出过什么事。
“小季啊,晚上还是别加班那么久,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确实不安全。”周婆婆提醒,“看到有鬼鬼祟祟的人,立马跑开是对的,谁知道对方是不是怀着什么目的,你很有警惕性,做的对。
现在社会变态那么多,新闻里报道过不少这种。当初我还在医院上班,也经常听到急诊科那边各种突发的意外事件,无仇无缘被波及到的受害者,数不胜数。轻伤,重伤,致命抢救不过的都有,还有一部分是直接没命,连医院都来不了的。”
“你别怪我多嘴,女孩子在外面真要注意安全,以后下班别那么晚回家,实在得加班,干脆在公司将就一晚,也别赶着夜路回来。其实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住公司附近,通勤方便,还安全。”
“周婆婆说的对,今晚确实将我吓到了,我正在考虑怎么处理这个问题。”谁知道那个仇女男,到时候还会不会找上她,她是不敢大晚上的一个人走回来了,这具身体柔弱的不像话,丝毫反抗之力都没有。
今天晚上那件事,仇女狂估计也反应过来被她欺骗了。说不定对方现在还在骂骂咧咧的,心里想着要怎么收拾她呢。
小炮灰活在世界上果然很不容易,听系统444号说,系统部门还有专门负责其他类型业务的,比如女主,男主,反派什么的,每一个都过的比她舒服。
444号负责的是小炮灰业务,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这些小炮灰的本事了。
果然小炮灰走到哪里都是小炮灰,接的任务也是炮灰任务,真难。
但是能活下去,也还好。
楚婼给季沫开了一些药,是消炎的,配合着吃。
季沫将药装进小小的手提包里,手机支付了费用,然后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愣住了。她看着两只被包扎得像猪蹄子的脚,心下有几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