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他两秒，怯怯地点头：“好、好的。”
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陆潜微微一愣，看着黛尔丝明显的害怕，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并不擅长和孩子打交道，能够相安无事最好，他可不相信，在任务世界中会有真正无害的生物。
叶温凉在人群边缘，打量这间屋子。
兴许是因为城堡中只有两间屋子的原因，这间屋子的面积很大，除了卧房，还有其他功能，整个房间都铺上了毛绒绒的地毯，窗边摆放着书桌和书架，书架上满满当当地摆放厚重的书，一下吸引住了叶温凉的目光。
直觉告诉他，书架中一定有什么线索存在。
想了想，叶温凉拍拍坐在一旁发呆的季无归，示意他站起来。
季无归看了他一眼，站起来，用眼神表达疑惑。
叶温凉望向眼睛睁大的季无归，表情渐渐变得困惑起来。
“你想要说什么吗？”
季无归：“……”
他一把将叶温凉的手臂捞过来，在上面划道：“你叫我起来干嘛？”
由于心情不佳，每一笔的力道都显得恶狠狠的。
叶温凉：“……没什么，我们去搜集一下线索。”
季无归有些疑惑：“我说过我不会干涉你。”
叶温凉点点头，声音十分认真：“我知道。”
这下季无归更疑惑了。
叶温凉：“我没让你和我一起搜集线索，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季无归在他手心里画了个问号。
叶温凉：“帮忙出卖色相。”他淡定地将话说出口，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有多引人误会。
季无归；“……不。”
叶温凉放低了声音：“我记得我好像是你的主人吧？”
季无归迅速抽了手，但叶温凉的下一句话已经说了出来。
“帮主人忙，是一个仆人应该做的事情，或许我等过了这个世界问问规则能不能解绑。”
听到叶温凉话语中显而易见的威胁，季无归眉头轻挑，面色冷淡，唇却勾了起来。
“要我怎么出卖色相？”
叶温凉没发现季无归的不对，他指指一旁缩在床上睡觉的小女孩：“帮我问一下，能不能在书架上找本书看？”
听到这句话，季无归一愣，勾起的唇角僵在那里，随后才渐渐放下。
“……好。”
见达到自己的目的，叶温凉松了口气。
其实这件事，哪怕面前的小女孩很大概率并不简单，只不过找本书看，他大可以自己去，但实际上，他……不太会和小孩子相处。
虽然按照小女孩对于他们这些“家庭教师”害怕的模样，哪怕他不提前和小女孩说，想必小女孩也不会说什么，但面对身上有很多疑点的小女孩，叶温凉还是觉得要谨慎一些。
叶温凉这口气还没松完，季无归又重新坐到了他的身边，他还没开口问，季无归便木着个脸抓过他的手：“我现在不能说话，你要我怎么和人家借书？”
叶温凉：“……”
好像是这个道理。
两人静默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叶温凉艰难开口：“那我们一起去，你陪她玩，我来问。”
季无归：“一起去可以，但是我不陪玩。”
叶温凉：“……行。”
两人你拉着我我拉着你，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小女孩的床前。
小女孩躺在床上，乖乖地盖好被子，她的怀中，紧紧地抱着那只玩偶熊，似乎想要从中汲取到一丝丝的安全感。
她睁着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呆呆地望向房顶。
余光中瞥见有人朝她的方向走来，小女孩下意识抱紧怀中的玩偶熊，迅速从床上坐起来，湛蓝色的眼眸中满是警惕。
看到女孩的样子，刚刚想开口的叶温凉卡了下壳。
他们就这样尴尬地对视起来。
直到被季无归用手肘推了推，叶温凉才开了口：“尊敬的黛尔丝小姐，我在这里有些无聊，请问我可以去那边的书架上，找几本书打发时间，度过今日吗？”
面对叶温凉的问题，名为黛尔丝的小女孩愣了下，紧紧抱住玩偶的手臂也松了些。
“当、当然可以。”
得到小女孩肯定的答案，叶温凉才松了口气。
他正想道谢，小女孩又怯怯地开口：“如果，如果以后你还想看书的话，可以直接去，不用再来问我……”
叶温凉认真点头，想了想，他把站在自己身旁的季无归朝小女孩的方向推了推。
“非常感谢您，黛尔丝小姐，可以请您再帮我一个忙吗？”
似乎是第一次被人提出这样的请求，黛尔丝愣了愣，湛蓝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变得胆怯起来：“我……我要帮你什么？”
在两个人的目光下，叶温凉认真道：“我有一个说不出话的姐姐，她非常喜欢小孩子，请问在我去看书的时候，黛尔丝小姐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她？”
叶温凉的话一出口，黛尔丝的神色明显变得奇怪起来。
她抱紧自己的玩偶，小小声地询问一句：“你的姐姐？她……不是个男人吗？”
“……”
叶温凉和季无归的神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