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严肃地跪坐下来,对祁浅鞠了一躬,“得罪了,大将!”说着就开始解祁浅的衣服。
“诶诶!”狐之助完全来不及阻止。
乱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但又忍不住悄悄张开了手指。
本来药研只是想替他查看身体情况,顺便擦汗,结果一扯开衣襟就是一层厚厚裹着的纱布。
众刀剑:“!!!”
狐之助无奈捂脸,对不起,审神者大人,它已经尽力了。
除了鹤丸在意料之中以外,其他的刀剑都受到了惊吓。
“呜呜,主殿怎么了……”五虎退抱着小老虎,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了。
“那个,审神者在入职以前就受了伤的……”狐之助只好顶着压力在众刀剑面前解释。
听完狐之助的叙述后,所有刀剑都陷入了沉默。
“不可饶恕!”乱挥了挥自己的拳头,“是谁伤了审神者,太过分了!”
“这真是糟糕的惊吓呢!”鹤丸也皱起眉头。
“主殿好可怜……”五虎退小心翼翼地拉过祁浅冰凉的手,想要将手捂暖。
“大将陷入昏迷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是胸前的伤口所致。”药研摇摇头,“在大将昏迷前有什么表现吗?”
“似乎是看见我受伤了,狐之助说了碎刀这个话题之后……”歌仙十分愧疚,审神者的昏迷他认为自己也有责任,此时看见祁浅痛苦的样子,自己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顿时,一把把眼刀刮向狐之助。
“这个……”狐之助冷汗下来了,“我也没有想到审神者大人反应这么大啊!”
“没想到主殿这么关心我们,嘤~”乱感动地跑到另一边拉起祁浅的手,“请一定要平安无事啊,主殿!”
“唔,审神者失忆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嘛……”狐之助苦恼地摇摇尾巴。
“我们现在只能等等看了,陪着大将。”药研叹气,作为刀剑其实他更擅长治疗外伤,对现在的情况也束手无策,“我来照顾审神者,给他擦汗以免感冒了。还有胸前的伤口也需要重新包扎。”
众人点头,虽然都不想离开,但是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样挤在一起空气也很难流通。
“歌仙大人,你的伤……”五虎退担心地看着身上还有血痕给,未来得及处理的歌仙。
歌仙不在意地摇摇头,他现在还沉浸在愧疚中,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我也想在一旁照顾主殿。”
“歌仙桑,你如果不治疗的话主殿醒来会感到愧疚呢。”鹤丸苦恼地摸摸下巴,“而且伤治好了,你还可以给主殿准备美味的料理啊。你在这里待着,除了让愧疚感更深,是没有什么用的哦。”
鹤丸用轻快的语调指出了问题所在。
“我……”歌仙握了握拳头,“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治疗室。”
说着歌仙就站起来去治疗室治疗了。所幸他受的是轻伤,可以用修复液修复,如果是中伤以上,就必须让审神者来修复了。
“好了,你们去帮忙烧水,再拿一把刀去厨房收拾食材。”药研冷静的分配着工作,“我们只能这样为大将分担了。”
“嗨!”*3
“对了,狐之助。”药研推了推镜片,泛出冷光,正要偷偷跟着溜走的狐之助动作一僵,“还请你留下来和我详细讲讲大将身上的伤口。”
祁浅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
梦里空荡荡的,什么都看不真切。不知走了多久,他看见一块莹白的玉佩漂浮在半空。
是一块完整的玉!而不是他手里那残破的一角。
此时,一支金色的箭射穿了玉佩,瞬间,玉佩四分五裂。
“不要!”祁浅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射中了一样,连呼吸都仿佛带着血一般。
“好疼,好疼……”
昏迷中的审神者睡得极不安稳,睡梦中依然在不停喃喃。眼角甚至流下了一滴生理性的泪水,看起来分外惹人怜惜。
“大将……”好不容易安分了一会,药研眼看祁浅又要开始咬嘴唇了,药研连忙将手指伸过去。
头部的剧痛传来,祁浅死死地咬住了药研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血已经渗出来了,但药研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依然担忧地提祁浅擦着汗。
“请一定要挺过去,大将……”
祁浅不知道过了多久,脑子里的剧痛才消减下去——其实还是痛,只是已经在他能够忍耐的范围内了。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俊秀的脸,漂亮的紫色瞳孔里倒映着他狼狈的模样。
“……药研?”因为入职前已经看过刀剑的基本资料了,所以祁浅很快就认出了面前的这把刀剑。
“大将,你醒了!”药研松了一口气,神色放松了很多。看得出来他是很高兴的,只是神色比较内敛,不善表达自己。
“我睡了多久了?”祁浅挣扎着想要起来,“歌仙呢?他的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