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自然是摇头，说：“我哪里知道。”
“她在放生。”
闻言，秦怀瑾目光微凝，盯着床边那盆多肉看得出神。
“苏雨管家说，四妹每年的今天都会放生。我好奇，就问了四妹一句，为什么要放生。四妹竟然说，她放生是要给她那个生下来就夭折了的孩子祈祷。”
秦怀瑾听到这里，那保养极好的俊脸上，多了一丝震惊之色。
秦怀瑾的眉心紧紧地拧了起来，成了一个川字。他声音沉沉，像是怀疑，又像是在犹豫，“她哪里来的孩子？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三十年前生的。”
衬衫已经穿好，张诗文把裤子递给秦怀瑾，然后走到床边坐下。
拿过床头的枕头抱在怀里，张诗文若有所思地说：“三十年前的话...那么，那个孩子，一定是盛朗的！”张诗文想到盛朗对秦姝造成的那些伤害，心里就为秦姝感到不忿，“盛朗这杂碎！”
秦怀瑾一直没说话。
张诗文看了他一眼，见他想事情想得出神，觉得他这反应有些奇怪，就问他：“你怎么回事？突然得知这么惊人的事，你就不觉得震惊吗？”
“有点，震惊过头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秦怀瑾的解释，与他的反应对得上。
张诗文就没多想，她下巴在柔软的枕头上压了压，又说：“爸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四妹怀孕生子，怎么也得要好几个月的时间吧。他竟然真将这事瞒了下来。”
秦钟当年一定把这事瞒得很好，否则，盛朗不可能查不到这件事。盛朗若是知道四妹给他生了个孩子，想必报复四妹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狠绝。
秦怀瑾沉吟片刻，才说：“你还记得么，盛朗入狱后，四妹有段时间精神不好，人瘦得厉害。爸爸说四妹是因为盛朗入狱生了病，所以才精神不济。为此，他还特意派人把四妹送去了一处适合养身的山间别墅居住了一段时间。”
“想在想来，四妹那时候身体变瘦，可能根本不是生病了，而是怀孕了。而她去山间别墅也不是养病散心，而是养胎！”
秦怀瑾这么一说，张诗文就想起了这件事。
“是有这么回来，我记得四妹在那里休养了几个月，后来就直接回了学校去读书。如此说来，四妹很有可能就是躲起来偷偷生了孩子。”
“哎。”张诗文一想到秦姝那些年经历的事，就感到心痛。
“平心而论，四妹是真的没有半分对不住盛朗。到头来，她怎么就被害的这么深！”张诗文心里怒极了，她说：“不行，下次要是碰见了盛朗，我一定要把这些事告诉他，到时候，他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别！”秦怀瑾的反应有些夸张。
张诗文狐疑地望着自己的丈夫，眯着眼睛，问他：“你不赞同我的做法？”
秦怀瑾摇头，“不能告诉他。”
“为什么？”
秦怀瑾叹息一声，“你还嫌四妹现在过得不够惨？”
张诗文明白了秦怀瑾的顾忌，她沉默下来，心里也感到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