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楚却笑不出来。
灯光下，他俊脸上仿佛罩着一层悲伤。
看着笑得放纵的陶如墨，秦楚心里蔓延开密密麻麻的疼。
陶如墨笑得肚子疼。
秦楚赶紧给她递了一杯水，劝她：“喝口水，别笑了，我都怕你笑抽筋了。”
陶如墨就着秦楚递过来的水杯，低头喝了一口水。
她抹抹嘴巴，笑眯眯地看着秦楚，说：“你怎么这么逗呢？还秦家长孙，还同样的宾利就有好几辆呢？”
“你见过名门世家的公子，开七八万块的飞度车么？住老房子么？”陶如墨越说越想笑，但她肚皮都笑疼了，实在是不适合再笑了。
秦楚苦笑了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完。将水杯放在桌面，秦楚也道：“是啊，我讲个笑话逗你玩呢。”
“好了，吃得差不多了，咱们结账了去接林月吧。”
“嗯，好。”
·
两人开车到林月出租屋下面的时候，林月早就收拾好了东西，还自己点了外卖吃了晚饭。至于那个男朋友，估计是跑去新欢那边嘘寒问暖去了，没看见人影。
林月一看到陶如墨和秦楚，眼神就黯淡了一些。
情场失意人看到热恋中的情侣，心里总是难受的。秦楚帮林月把行李提到楼下，放进车里。等林月上了车，秦楚这才启动车子。
上了车后，陶如墨才问林月：“回家？还是去医院宿舍？”
想了想，林月说：“我还是回家吧。”
“我现在心里难受，我特别想吃我爸煮的馄饨，撒点儿虾米和紫菜，要吃一大碗！”林月鼻尖红红的。
父母还在时，你就永远是个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和欺负，还有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陶如墨也赞同林月的做饭，“挺好的，林叔叔一个人住也孤单，你回去陪着他，也不会胡思乱想。”见林月哭得眼睛都肿了，陶如墨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林月啊，你该庆幸，今天这事是发生在你们结婚前。如果是婚后，尤其是有了孩子后，那才是最糟糕的。”
“早些看清渣男的面目，早些脱离苦海。”话是这样说，但付出过的感情，又哪里这么容易断干净。
林月听到陶如墨这话，多多少少还是有了点安慰。“不好意思啊陶医生，今天你一个人上班，忙坏了吧？”
“还行，下午找了人来接替你的工作，没那么忙。”
“我会尽快调整好状态，最迟再过一天，我就会来上班。”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渣男已是过去，没必要再活在过去出不来。
见林月看得开，陶如墨这才放心。
将林月送回家，已经八点半了。
秦楚的车里放着两双滑冰鞋，陶如墨也觉得时间尚早，便跟秦楚一起坐车去护城河下游。护城河下游人比较少，冰面厚，轻易是不会断的。
陶如墨他们到的时候，冰面上也有几个年轻人在玩游戏。
秦楚放下滑冰鞋，将那双红蓝色的滑冰鞋放到陶如墨脚边，“这个你穿应该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