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行李箱走了几步,又停下,没回头:“过几天再见,你我只是同事。”
宋长峰看着她的决绝的背影,有些话,终究没说出来。
他不擅长、也不屑于为自己粉饰,错了就是错了。
……
谭溪请假的几天,宁归晚代替她处理财务事项,更加忙碌起来,不过没再留宿公司,只是回去得比较晚。
权御很快把张紫妍接触人员的名单递到她面前,这份名单经过了筛选,不是她接触过的都列在上面的,而是摘取了其中比较可疑的。
宁归晚在一连串人名中,捕捉到宁溶悦三个字。
她的视线在这个名字上停留了足足一分钟,隔天,她将另一份名单放在权御面前,“帮我查这几个人。”
权御垂眸去看名单。
宁归晚想了想,请人办事,有些话该说清楚还是要说清楚,“这几人是宁家以前的佣人,我有些事想找她们问清楚,不过以前留的联系方式都联系不上她们,所以还要麻烦你。”
也是这几个人,信誓旦旦指控看见她悄悄进过宁轻菡的房间。
她找这些人,不是想要自证清白。
这些年她看淡了很多事,包括外界的那些风言风语,毁誉由人,那些人想怎么说,都是他们自己想的,哪怕她把真相捧在他们面前,他们也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只是有个疑惑,她要弄清楚。
宁轻菡第一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宁轻菡那个性子,整不出这些弯弯绕绕,倒是宁溶悦……如果宁溶悦毁容已经让父亲对她动了怒,宁轻菡流产,则是父亲下定决定将她撵出家门的导火索。
“嗯。”权御应下,将名单搁在一边,“你一大早来找我,只为这个?”
权御三十几的人了,仍有晨读的习惯,宁归晚也是知道他这个习惯,才在书房里一找一个准。
“还有……嗯,天池有个项目近期竣工,一周后要办庆功宴,你有空来吗?”
“我知道,请柬摆在我办公桌上。”权御靠着椅背,两手在腹部交扣,闲闲的姿态,衬着满墙书籍,很有博学多识的书雅气。
他那兴味的眼神,分明在说她无话找话。
宁归晚也确实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来找他,还真的只是为了让他帮忙,但他的神情,似有些不满。
“我上午约了建材公司的负责人,先回去准备一下。”
宁归晚说完,就想往外走,可没走几步,听见身后那人重重一叹。
顿时脚下就生根了,心脏没由来一阵乱蹦,转身,笑笑地看向权御:“你怎么了?”
权御放下刚拿起来的书,起身绕过书桌信步走过来。
随着他的走近,宁归晚神经末梢都吊了起来,双眼紧紧锁着他。
“别人有了女朋友,便是蜜里调油,我怎么觉得我有跟没有没区别?”
宁归晚抿着唇,悄悄往后退。
那天之后,两人虽没有说过直白的话,但彼此心里明白,关系已经不同往常,不过却一直没有逾距的行为,权御可能顾虑着她,而她也有意无意地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