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都是海天海地地聊,没聊什么实质的,一直到下了飞机,两人才分开,宁归晚拖着行李走到机场外,一眼看见温斯顿的秘书站在车旁。
离开机场直奔医院,艾拉受了许多,她身体一直比较弱,小病不提,大病却是每年都要来上这个一场两场,幸好温斯顿家族家底深厚,养得起这么矜贵的娇娃娃。
……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准起来,比福尔摩斯还可怕。
谭溪总觉得宋长峰最近有些怪怪的,一开始没放在心上,这天下午,她正在给部门里的人开会,忽然心下一阵慌乱,烦躁得厉害。
匆匆结束了会议,回到办公室,脑中心中想的都是宋长峰,拨内线去总经办,得知宋长峰出去了,为了最近的几个项目中的一个,对方负责人约他出去详谈。
“他们约在哪里了?”
谭溪问。
“不清楚,宋总亲自接的电话,走前也没交代。”
“嗯。”谭溪挂了电话,想了想,直接拨宋长峰的号,响了两声,那边接了,谭溪问他在哪儿,宋长峰几乎没有犹豫地回答了她:“白玉宫,怎么了?”
谭溪以前并不太关心他的行踪。
她笑了笑:“没什么。”
挂了电话,她思索片刻,叫来助理交代几句,穿上外套准备出去。
却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电话响了,金董事长叫她过去。
谭溪最后是把衣服脱下来摔在办公桌上,然后去了董经办,最后也没去成白玉宫,晚上回到家,家里黑漆漆空荡荡,她没再给宋长峰打电话,知道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管得太紧。
随便从冰箱里拿出面包牛奶,对付了一顿,洗完澡又把换下来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洗了,宋长峰还没回来。
谭溪几乎坐立不安,也说不出为什么,快十一点,门口才传来开锁的声音。
她立刻坐起来,又想装作轻松的为所谓样,便躺了回去,等宋长峰推开卧室门进来,她才像是被吵醒了那样坐起身。
“这么晚回来?”
“吵到你了?”
宋长峰声音温和,谭溪下床,“我给你放洗澡水。”
“你接着睡,我自己来。”
说着,他把外套搭在沙发上,进了卫生间。
谭溪盯着那件外套看了看,又看了看,终于没忍住,下床走过去拿起那件外套,里里外外翻了翻,没发现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正要松口气——
“你干什么?”宋长峰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卫生间门口。
谭溪本能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拿着那件衣服走去衣架,一面抱怨:“说多少次了,衣服不要到处乱放。”
说着看向宋长峰,“你怎么不洗?”
宋长峰道:“睡衣忘了拿。”
“你去洗吧,我给你拿。”衣柜就在谭溪旁边,谭溪侧身打开柜门。
宋长峰嗯了一声,转身进了卫生间。
谭溪把睡衣放在浴缸旁的架子上,视线却落在脏衣篓里,“顺手帮你把这几件衣服洗了。”
见她真弯腰去拿衣服,宋长峰道:“太晚了,明天再收拾吧。”
“睡了一觉,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再说也不是我洗,让洗衣机洗。”谭溪谈笑间,已经抱起脏衣篓。
宋长峰也没再说什么。
她有一个习惯,洗前喜欢把衣服仔仔细细翻看一遍,如果有特别脏的地方,总要先把脏的洗干净,然后再放进洗衣机里。
宋长峰知道,所以就算当着他的面,她也有理由翻看他的衣服。
男士的衣服多为深色,倒也看不什么,也没沾一两根不属于他的头发,谭溪倒上洗衣液和护理液,按了开始,带上门出去后,靠着墙自嘲地笑出声,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但终究,她心里那股惴惴不安,还是变成了现实。
四月初,宁归晚还在英国没回来,公司的事都交给了宋长峰和金吉祥,招标会由宋长峰亲自负责,上午最后开了个会,下午他就带人去了招标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