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承宗坐在她对面,二十六七的青年人,一表人才。
宁归晚明白权老夫人的心意,不想从老人眼里看到失望,所以没拒绝。
换成以往,她可能会试着和海承宗接触,就像面对李安南和苏粱,但现在,她做不到虚情假意。
连敷衍都不愿意。
说不上为什么。
“宁小姐似乎对长辈的安排有意见。”海承宗看着她,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
宁归晚缓缓一笑,不打算掩饰自己,“不想让长辈失望,海先生想必也是。”
二十六七的青年人,哪个会心甘情愿被家里人安排人生?
海承宗听了,哈哈一笑,“我要是不答应,爷爷能把我耳朵唠叨出茧子,不过宁小姐还小,就被这么逼婚,倒是有点委屈。”
宁归晚唇边挽着笑,明艳得动人,“委屈谈不上,长辈也是出于好意。”
海承宗看着她,女孩背朝院子,冬日景物萧条,她身着红衣,红唇娇艳,妩媚得清冷高贵,不可方物。
“红色很适合宁小姐。”他眼神里露出些别样的情绪,“看来被长辈压制的生活,也不全是坏事。”
“小晚……”海承宗手指捏着白瓷茶盏,“可以这样叫你?”
宁归晚笑笑,“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海承宗顿了顿,笑:“小晚有了心上人?”
宁归晚喝茶的动作一滞,旋即若无其事:“海先生何出此言?”
“一般来说,相亲对象如果不是太差,自身又不是心有所属,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接触试试,毕竟感情可以后天培养,急于拒绝的,想必心里装了人。”
宁归晚垂着长睫,唇畔笑容浅淡:“海先生想多了。”
海承宗拎起白瓷茶壶,给宁归晚添满茶水,“那接触看看?按你说的,先当朋友,不过要带着继续发展的目的交往。”
哗啦啦的水声中,宁归晚却看向他身后的位置。
权御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两手插着裤兜,闲庭信步般走过来,单那份从容不迫的尊贵气度,已经足够吸引人。
海承宗注意到宁归晚的视线,回头,看见权御的一瞬间,他放下茶壶,站起身,“权二叔。”
语气不自觉流露出尊敬。
权御颔首,在空沙发上坐下,摆着长辈的普,海承宗身为客人,给他倒茶,他也安之若素,“什么时候过来的?”
“已经一周了。”海承宗将茶递到权御面前,才坐下,他比权御只小了六七岁,但在权御面前,总也做不到泰然处之。
“打算什么时候走?”权御问。
“本打算今晚,不过临时改了行程,准备多逗留几日。”海承宗说着,看了眼宁归晚。
意思不言而喻。
宁归晚低头喝茶。
权御掩下眼帘,喝了口茶,声音极淡:“正巧,我有几个在建的项目要视察,你跟我一道去。”
“嗯?”海承宗一时没反应过来。
“海叔近两年想开辟大陆地产市场,若知道你如此勤勉,一定欣慰。”
海家在澳门主要靠博彩业,但近些年博彩业竞争压力太大,海家的几大赌场隐隐有走下坡路的趋势,海老先生就把目光放到了大陆的房地产行业。
这也是海承宗这次和海老先生来申城的目的,准备收购一家中型房地产公司,作为海家打进大陆地产业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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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结束,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