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老人疼她因为什么,她都感激。
“活那么久做什么呀?老得没牙了,也没意思。”权老夫人伸手覆在宁归晚手背上,许是想到了陈年旧事,神情显得凝重,流露几分伤感,“我只要看见你和阿御各自成家,过得美满就行。”
顿了顿,老人看着宁归晚:“承宗和他爷爷明天要来家里做客,承宗你记得吗?小时候你们一起玩过。”
……
黎漾在楼上看见二表舅的车,猜到是送宁归晚回来,又见宁归晚迟迟不回房间,有些担心,下来看看。
宁归晚今晚的状态,确实很不对。
当时路上那么多车,她看也不看,不要命一样。
谁知道一下楼就听见舅姥姥要把那个叫海承宗的家伙介绍给宁归晚,这不算,宁归晚居然笑笑地说:“您安排就好。”
小晚跟姓海的见面,那二表舅怎么办?
要劈腿吗?
那怎么行?
小晚劈腿,二表舅肯定生气,她跟小晚关系这么好,到时候弄不好就是城门失火殃及鱼池,二表舅一生气把她开除,那她的所有计划都得泡汤。
“不行!”
黎漾越想越不得了,下意识开口否定。
楼下三人同时看上来,黎漾趿着粉红色棉拖,小跑下楼来,“舅姥姥你忘了,小晚有男朋友,你怎么还乱点鸳鸯啊?”
宁归晚笑了笑,站起身,“权奶奶回房休息吧,黎漾这边我会解释。”
……
“有了二表舅,还想着相亲,可不厚道啊。”卧室,黎漾鼓着腮帮子,为自家二表舅愤愤不平。
宁归晚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暗红色长款衬衫盖住了半个大腿,露出来的部分,白皙又纤细,走到黎漾身边,双手搭在她肩上。
“黎漾。”宁归晚认真地看着她,“我跟你二表舅不合适,我们分手了。”
“嗳?”黎漾愣住,“分手?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不合适罢了。”宁归晚看着她,“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黎漾有太多要问了。
她觉得小晚和二表舅的未来,就是她和顾朗君的未来。
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能是因为她和顾朗君,与小晚和二表舅情况很像,在邮轮上得知小晚和二表舅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自己离目标男人更近了,小晚可以,她也可以。
“你是不是嫌弃二表舅年纪太大,无趣不浪漫?”黎漾看着宁归晚问:“还是他嫌你年纪太小,不够懂事?”
宁归晚有点累,回得敷衍:“都有点吧。”
“还有别的要问吗?”
说着,掩唇慵懒优雅地打了个哈气。
黎漾见她回得这样不走心,有点不高兴了,“你能不能认真点啊?”
宁归晚眨眨眼,点头,因为打哈气,美眸中蒙了层雾气。
分明连敷衍都不走心。
“别人分手寻死觅活,到你这,居然这么平静,还立马就跟别的男人相亲!”黎漾把宁归晚往卫生间推了一把,“去洗澡吧,真是个没心肝的女人。”
……
白玉宫。
权御走进包厢,池正郡立马笑了,他端着酒杯靠着奢华的沙发,两条长腿叠着,分明是不正经公子哥的做派。
“一个电话就火急火燎走了,干什么去了?”
乔屹深勾着唇:“还用问,这申城除了宁家那位三小姐有这本事,还有谁?”
权御脱了外套递给服务员,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面对两位好友揶揄,脸上没一丝表情,一派铁面无私:“说正事。”
“别啊,正事天天有,你的八卦可是很难得。”池正郡皮笑肉不笑,“这次你为了我那大外甥女,把乔伯伯都给得罪了,你也不怕乔伯伯中途撤资,不跟我们合作了。”
权御抿了口酒,云淡风轻:“乔伯伯做生意几十年,比你我更懂公私分明。”
池正郡笑,“万一人家就不公私分明呢?就许你护短,不许别人护短不成?”
乔屹深笑容温润:“幼凝傍晚接到考官团的通知,让她年后过去报道,我说你白折腾这一圈作甚?你真想给幼凝一个教训,就该绝了她所有机会,以你的本事,这个不难,幼凝虽有些天赋,也没到乐团非她不可的地步。”
“他可不是白折腾。”池正郡道:“你先前还说,乔伯伯和乔伯母很感激我那大外甥女,她现在天池集团名副其实的一把手,想在申城生意场站稳脚跟,人脉关系必不可少。”
“……”乔屹深恍然,随即端酒杯那只手隔空点了点权御,气笑:“你这只老狐狸,我爸都上了你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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