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权御的出现,宁归晚微微有些走神。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却没有警惕,这样热闹的场合,也没人料到有人敢行凶。
迷迷糊糊中,听见耳边有人叫她,一会儿远,一会儿近,格外不真切。
……
乔幼凝站在原地,脸色白得吓人。
她……伤人了……
脚下散落的碎瓷片无声诉说方才的一幕不是幻觉,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残留一地鲜血,被人踩出许多的血鞋印。
方才的气愤早已消失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恐慌,源源不断从心底深处涌出来,手脚冰凉。
她没想伤人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权御抱走宁归晚时说的话犹在耳旁,“她若有事,饶不了你!”
而权御看她的眼神,像要掐死她一样。
呜……
乔幼凝跌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乔屹深接了个电话,也就十来分钟,回来就见宴会厅气氛凝重,好似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又见一地血和一地碎瓷片,自家亲妹妹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哭,直觉不妙。
“发生了什么?”乔屹深又问了一遍。
牛总脸色很是难看,一直听传闻说宁归晚受权家老太太的宠,看方才权御几欲杀人的表情,可见她在权御这儿也是重要的。
权总一向做事沉稳,不是情绪外放的人,方才……
牛总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好不容易跟瑞银这位一把手攀上关系,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
乔屹深带着乔幼凝跟到医院,宁归晚已经被送进抢救室。
抢救室的灯一闪一闪,牵动着门口等待之人的心。
权御西装脱了,被随意丢在地上,马甲敞开,白衬衫和他的手上,染着血迹。
男人的表情眼神,沉晦得可怕。
乔屹深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