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看向何芸箐和权相濡:“我明白轻菡现在的情况,对你们来说很难接受,可是她变成现在这样,不是她的错啊,她流掉的是权家的孩子,你们不能就这么弃她于不顾啊……”
何芸箐沉默。
权相濡也沉默。
宁溶悦又看向宁宏华,声音悲戚:“爸,轻菡真的不能离开相濡,她会死的,你……想想办法吧……”
宁宏华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又看了看伤心欲绝的云舒。
良久,他对何芸箐说:“出去谈谈吧。”
看着两人的背影,宁归晚心头那抹不对劲的感觉越发强烈。
想了想,她转头跟黎漾说:“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你干什么去?”黎漾问。
“有点事。”宁归晚安抚地拍了拍黎漾的手,“乖乖等我。”
顿了下,又附到黎漾耳边:“你在这帮我看着点,别让他们出去。”
黎漾似懂非懂,但见宁归晚脸色凝重,只能点点头,小声在她耳边保证:“我知道了,放心吧。”
……
从病房里出来,宁归晚站在门口左右看了数秒,最后选择了左边。
顺着灯光明亮的走廊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转过唯一的弯口,又走了五米左右,再次转个弯,眼前是豁然开朗的回廊。
而宁宏华和何芸箐,就站在连接门诊楼和住院大楼的回廊上。
两人选择的地方看似人来人往不够私密,可是来看病的哪个不是心事重重,根本不会有人有闲心偷听两个陌生人交谈什么,而且回廊没有一点遮挡物,就算有人想偷听,也会很快被发现。
隔得有点远,宁归晚听不清那边说了什么。
但是直觉告诉她,那两人说的,一定会与她有些关系。
她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癖好,但现在,她莫名有种迫切感,正当她想着该如何不动声色靠近那两人,身后忽然有人出声:“偷偷摸摸做什么?”
声音低沉,异常熟悉。
回头,果然看见权御冷峻又俊美的脸孔。
男人单手插兜,垂落腿侧的手指间夹了根香烟,领带整齐的模样,透着股禁欲的气息,缥缈薄雾从他身侧袅袅升起,又给他挺拔健硕的身躯蒙了层说不上来的感觉。
想到先前在大宅门廊下发生的事,她有些不悦,语气不自觉带上疏离与冷淡,“您……”
话没说全,权御夹烟的手忽然攥住她手臂,拉着她躲到墙后。
宁归晚反应过来时,又一次被他抱进怀里。
脸贴着他胸口,肌肉的结实感传来,权御低着头,呼吸时气息都洒在了她的发心。
宁归晚慌忙挣脱开,权御倒也顺势放开了手。
“你究竟想怎样?”
权御点着烟灰,温凉的视线落在她宜娇宜嗔的脸上,“你打算被他们发现你在偷听?”
宁归晚:“……”
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脸上莫名有些热。
“我什么都没听到……”下意识去辩解。
权御吸了口烟。
宁归晚看着空气中幽幽弥漫开的薄雾,皱眉:“医院不让抽烟。”
权御闻言,直接把烟按进旁边的落地烟灰缸里,末了,说了句:“听你的。”
宁归晚:“……”
什么叫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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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叔跟我晚快领证了。
嗯,加油,御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