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归晚跟肖总监交接了一下,下午,和肖总监的助理一起登上飞往北边的航班。
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只有权老夫人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卫超莲已经帮她物色了个不错的青年,城北李家大房的独子,不仅家境殷实,在申城也很有脸面。
最主要的是,人品端正,思想层次高。
卫超莲嘴里思想层次高,意思可能是不介意宁归晚几年前那些事。
毕竟事情闹得那么大,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十月初,宁归晚飞回申城,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接到权老夫人的电话。
老人家生怕她推辞,先斩后奏地把跟人见面的时间地点都定了。
宁归晚有些无奈,不忍拂了老人家的好意,一个小时后,出现市区一家酒店的中餐厅。
她来得风尘仆仆,但坐在窗边等她的那位男士,在看见她的刹那,眼神儿都亮了。
他站起来,绅士有礼地帮宁归晚拉开椅子,嘴边的笑容止不住:“宁小姐,你好,我叫李安南,卫姨跟你说过吧?”
宁归晚道了谢坐下,李南安没有掩饰对她的满意,但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他把那份情绪拿捏得很到位。
“我来晚了,抱歉。”
宁归晚说话客套有余,热情不足。
“我也刚到一会儿。”李安南说:“卫姨跟我说了,你今天出差刚回来,我应该改天再与宁小姐见面,是我考虑不周。”
李安南说话处事都比较成熟,依照宁归晚的口味点了菜,等菜上齐,他首先给宁归晚盛了碗汤。
“奔波大半天,你肯定饿了,先喝点汤润润胃。”
“谢谢。”宁归晚笑了笑,拿汤匙喝了两口,这才抬眸认认真真打量李安南,二十七八的年纪,中等长相,微胖,发际线有点高,西装领带一样不少,看起来挺斯文。
“卫姨说你一直在国外发展,也今年才回国?”宁归晚手肘搭在桌沿,微笑着问,似乎对这场相亲来了点兴致。
李安南立刻接话,“嗯,我父母年初意外过世,我回来接手他们留下的公司,以后都会在国内。”
“这样啊。”宁归晚垂下眼帘,似漫不经意地道:“李先生不在国内,可能不知道外面人怎么评价我,他们说我……放荡又歹毒,李先生一点不介意?”
“宁小姐的事我早有耳闻,但我跟外面那些人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何况媒体惯会弄虚作假,尤其是娱乐记者,事实真相怎么样,除了当事人,我们这些旁观者没有资格去评判。”
宁归晚静静地看了李安南片刻,忽地笑起来,艳光乍泄,动人心魄。
“李先生真会说话。”
李安南被她那一笑笑得直接痴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盯着宁归晚看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回神,脸上浮现几分不好意思,赶紧拿公筷给对面的女孩夹菜,“这家的蛋黄蟹不错,你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