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归,你别太过分。”司马轻衣粉面涨红。
“再罗里吧嗦,信不信我抽你?”何时归恶狠狠盯着司马轻衣。
司马轻衣脖子一缩,泪水滑下眼帘。
“啊……郎君啊,你……是不是想爹娘,你要是想爹娘,对我十娘讲,十娘我跟你回家乡。”
“啊,郎君啊,你是不是困得慌,你要是困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我扶你上竹床。”
司马轻衣越来越有状态。
“我靠,你他妈还唱起来了。”
何时归一脚踢向司马轻衣。
“没忍住嘛。”
司马轻衣轻声道,这旋律太上口了,说起来根本不方便,不知不觉就唱了。
“已经磕九个头了,行了吧?”司马轻衣哼道。
“继续。”
“可是唱词已经没了。”
“我不管。”
“你……”
司马轻衣幽怨地看了何时归一眼,继续磕起头来。
“坐中若有杜十娘,斗筲之量饮千觞。
错把禽兽当知己,误把砒霜当蜜糖。”
“千山云树灭,万径人踪绝。
扁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江水滚滚流不断,
波涛荡荡向东方。
人间多少悲欢事,
千古流传杜十娘。”
“你还真特么是个才女,民俗老歌,古典诗词,二人转,竟然都会。”
当杜十娘……不,当司马轻衣磕到二十四个头时,何时归站了起来。
“这次就算了,司马轻衣,我知道你会报复,你和你爹尽管来。
不过我何时归奉行一个原则,第一次你们惹我,我小惩大诫,第二次惹我,我让你磕头,下次再来报复我,我斩草除根,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何时归转身离开。
“何时归。”司马轻衣喊道。
何时归停住脚步。
“司马小姐是觉得磕得不过瘾,还想继续?”
“你别这么嚣张,你能有武功,完全是因为赵玉婷的易骨丹,开发了你的体术根骨。
但别以为这样你就无敌了,我父亲是银山县最大的门派银山剑派嫡传弟子,门派中几位长老,都是多年的武者中期修为,打你绰绰有余。
如果我把他们请来,你非死不可。”
何时归冷笑一声:“那你想怎样?”
“给我道歉,我就原谅你,之前的恩怨,咱们一笔勾销。”司马轻衣道。
“就是道歉?这么轻松?”
司马轻衣咬咬嘴唇道:“我觉得你刚才说得对,最开始是我们不对,事情因我哥哥而起,所以只要你道歉,就算了。”
“你他妈也知道是你们不对?那我道尼玛的歉,做梦去吧。”
何时归大踏步走了。
“你……混蛋。”
司马轻衣气得跺脚。
“轻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回去找人,把何时归给做了?”
这时一名富少挣扎着对司马轻衣道。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司马轻衣愤怒地看向富少,面向一众富家子弟大声道:
“你们都给我听着,今晚的事,我要是在任何外人那里听到半点风声,你们就一个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