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再怎么愤怒,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自然是要解决的。
长宁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
汝南侯府的世子,谁不知道是个成日里跟在申国公世子屁股后面的纨绔,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就是这样的废物,竟然也敢肖想她的女儿?
与天底下许多的母亲一样,在长宁长公主的心里,自己的孩子当然是不会有错的,如果一定要有错,那错的也是别人。
所以,这会儿的长宁长公主,却是将一腔的愤怒都转到了宁辉的头上去。
要不是宁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扮成了宁旭的模样去骗福安,福安这一晚等不到宁旭,自然而然的也就会冷了心肠,以后定会断了对宁旭的痴念,如此一来,又怎会发生这些事呢?
还有那个宁旭,不过是汝南侯府的一个庶子,福安这般相邀,他竟敢不至,要不是他这般可恨,昨晚的事也不会发生!
这两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得不说,长宁长公主也是极为无理的了。
最开始知道福安县主对宁旭的心思时,愤怒不已,扬言绝不答应的是她,如今宁旭面对福安县主的邀约不至,恼怒的也是她。
长宁长公主可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她轻轻拍着福安县主的后背,道:“福安,你放心,母亲一定会为你作主的,那个宁辉……他讨不了好!”
福安县主抽噎着点了点头。
母女俩都没有想过,宁辉都已经被福安县主一剪刀给……本来就已经不好了,在她们的心里,宁辉便是就此没了命,那也是再寻常不过的。
又安慰了福安县主一会儿,待确定福安县主的情绪已经稳定了,长宁长公主这才道:“福安,你安心在这里呆着,母亲去看看那宁辉,今日之事,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福安县主点头。
想到宁辉对自己的欺骗,就算是手里仍沾着血,她仍是满心的不甘与怨恨。
长宁长公主出了这间耳房,往了另外一边的耳房走了过去。
宁辉被安置在这里,正在由大夫诊治。
不过……
再如何诊治,大夫也不能将已经失去的东西给填补回去不是,是以,就算汝南侯夫人再怎么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裳,大夫还是只能连连摇头。
“这不可能!”汝南侯夫人尖声叫道,“辉儿,辉儿!”
被汝南侯夫人抱在怀里的宁辉,衣物还是东城兵马司的人到了之后才随意给套上的,连胸膛都差点没掩住,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在他的两腿之间,这时正是一片殷红。
这样的位置受了这样重的伤,但凡是个男子,见了这般情形,只怕也会没来由的打几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