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堂堂县主,若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去给宁旭的亡妻守灵,那她成什么了?
福安县主不愿,也不能。
“母亲!”福安县主一脸哀求地拉着长宁长公主的衣袖,“母亲,您帮帮女儿,帮帮女儿吧,真要是去给了那贱人守灵,那女儿成什么了?别说是女儿,就是母亲您的脸面,也会被人踩到了泥里去啊!”
她不这样说还好,一听到这样的话,长宁长公主心中怒火升腾,用力将福安县主的手拂开。
“这个时候知道丢人了?”长宁长公主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向来疼爱的女儿,“你以为,如今我的脸面还没有被人踩到泥里去吗?”
看着长宁长公主的冷脸,再想想自己如今的别无选择,福安县主到底忍不住,伏身痛哭起来。
与其说福安县主是在为自己如今的处境而哭,倒不如说,她是在为自己心中的盘算无法如愿而哭。
她原本想的是,等到宁旭的妻子不在了,再过上一段时间,她在长宁长公主这里好好磨一磨,总能磨得长宁长公主点头应允她嫁给宁旭的。
到那时,她自然也就能如愿以偿了。
可现在,她爱慕宁旭的事,在宁旭的妻子还在的时候就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甚至所有人还都知道她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将宁旭的妻子给逼死了。
如此一来,别说长宁长公主不会同意她嫁给宁旭,便是宁旭自己,只怕也是恨她欲死。
她的盘算……
全部都得落空吗?
心里这般想着,福安县主哭得更伤心了。
她这般哭着,听在长宁长公主的心里,却又让她心软了几分。
就算最近福安县主做的事让长宁长公主极为失望,但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就不管她了呢?
“还有脸哭,要不是你自己蠢,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长宁长公主冷声道。
声音虽冷,但语气却分明就软了几分。
福安县主惯是会揣测长宁长公主的心思的,只听着长宁长公主这语气,就知道她定是心软了,于是连忙又拽住了长宁长公主的衣袖,继续哀哀哭道:“母亲,我知道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该不听母亲的安排,以后我一定事事都听母亲的,母亲您就帮帮福安吧!”
然后又是一阵呜咽。
长宁长公主听得更心软了。
良久,她才叹了一口气:“福安,你是我女儿,我是不会害你的,五皇子那件事,你若是听我的安排,如今只怕赐婚的旨意都已经下来了,你也只等着做五皇子妃就行了,又哪里像现在这般,被方皇后这般报复呢?”
福安县主的哭声一顿。
她猛地抬头,“母亲,您说……被方皇后报复?”
话说完,想起那些自己明明没有做过的事,却硬是被扣在了自己的头上,还任自己浑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楚,福安县主的心头就一阵阵的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