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欣可只在心里想着,在这个暑假,一定要努力的挣够五百块钱。
她母亲身体不好,可不能再让母亲,还有祖父母,为她和妹妹而受了累。
坐在车上,黎欣可只听到司机问售票员道:“你说的那个要请你带东西的人,还没来啊?再不来,就发车了。”
“谢师傅,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再等一会儿,她要是还不来,我们就出发。”售票员一脸尴尬,说道:
“车站要按时发车,我们可不能等她。”
“师傅,等谁啊?”
一位坐在前排的中年妇人,手里拿了把折扇在扇风,问道。
“还能等谁?还不是要等咱们凤栖柏乡的,布厂长的妹子吗?”售票员说道。
黎欣可一听这话,就轻声问身旁坐着的杜慕好道:
“妈,你不是和我说,布芷怜的姑姑,还让她男人带着他们孩子去看你,给你送去过牛奶和水果的吗?那要是知道是她有东西要带,还不如在走的时候,问问她,帮她带来呢。”
杜慕好微微摇头,低声对黎欣可说道:
“她要是想请我们帮忙,只怕就说了。布家的老太太是个要面子的人,昨天在医院里,又和布芷怜的妈,还有布芷怜的外婆和舅妈吵架了的……”
黎欣可听了,就明白了布芷怜的姑姑的难处。
在那种情况下,也是不方便请她们帮她带东西的。
过了约莫有五分钟,黎欣可就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女声,“谢师傅,等等。”
她抬眼一瞧,只见是布芷怜的姑姑手里拿着一封信,来到了车子旁边。双手把信件,还有一张五元的钞票递给了售票员,说道:
“……就拜托了。”
售票员把五元钱还给了布芷怜的姑姑,说道:“你和我是一个村儿的,是我的老乡。我帮你带点儿东西,又不是多大个事儿。要你个什么钱啦?”
布芷怜的姑姑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匆匆离开了。
等着车子出发了,坐在车里的那些乘客们,就都在议论布芷怜们一家人了。
一位妇人说,布芷怜和她哥哥放了假,都不说出来看看他们的祖母。亏得他们两兄妹,还是他们的祖父母带大的呢。
一点儿恩情都不顾及,是怎么做人的?
黎欣可听了,很想说,布芷怜在她祖母住院后,都是去过县城的呢。只是,可能被她母亲带回家去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说道:
“布芷怜的爸爸开着那么大的个茶厂,在咱们凤栖柏乡,可是个有名气的大老板啊。他赚的钱,又何止才几千块啊?可他母亲做手术的钱,却还是他的妹夫去找人帮忙凑的。”
“是啊,这事儿,我都觉得是布厂长他们做的过分了。”一位妇人听了,说道:
“布厂长的妹妹和妹夫,都是在我们村儿种地的。那就是收成再好,也不可能会有布厂长挣的钱多。”
“再说了,布老太太是他们几兄弟姊妹的母亲,凭什么让布厂长的妹妹们两口子独自承担医药费,还负责照顾老人的?”
售票员听了,就尴尬的撇了撇嘴,说道:
“这事儿,我倒是听人家讲过的。说是布厂长的媳妇儿说的,她婆婆是在她的姑子家玩,帮忙洗衣服,才把脚划伤了的。”
“做胆结石手术的事儿,是她姑子们两夫妻张罗着要做的,当然该他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