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晚看得眼花缭乱,吃了一颗桑葚,说:“都这么晚了,你不怕我发胖啊?”
苏靖敖笑着说:“我也是听说这里的下午茶特别好,我们这次来还能赶上圣诞季的限定款就给你预定了,我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
向晚晚像个灵动的小鸟,东啄一下,西啄一下。
苏靖敖在她准备对巧克力球上的槲寄生下叉子的时候,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向晚晚一愣:“啊?怎么了?”
苏靖敖说:“槲寄生还不能吃。”
向晚晚一脸疑惑:“为什么啊?不是说这些都是可以食用的吗?”
苏靖敖:“虽然不是真的槲寄生,但是吃之前,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啊?”
西方圣诞节有个传统,如果有女子偶尔经过或站立于槲寄生悬挂的地方,旁边的男子便可以走上前去亲吻她。
向晚晚的小脑瓜很快就想到了这些,默默闭上眼睛。
苏靖敖扶住她的头,深情地一吻。
片刻之后,苏靖敖松开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向晚晚,说:“快吃吧。飞机上的餐食你也没吃多少,这会儿吃一点没关系的。”
向晚晚说:“你也吃吧,这么多,浪费了多不好。”
苏靖敖:“你先吃,你吃完了,我负责打扫战场,保证不浪费。”
向晚晚喝了一口香槟,梅子的清甜在舌尖来回摆荡。
她放下酒杯,靠在苏靖敖肩上,说:“跟着你怎么总有特别多好吃的?”
苏靖敖笑着说:“你看那些小猪啊,都是先要领回来好吃好喝的养着,然后养肥了才能宰呢。”
“好啊,你说我是小猪?”向晚晚撸胳膊、挽袖子地冲着苏靖敖扑了过去。
结果当然是一回合就被苏靖敖牢牢制住。
苏靖敖贴着她的脸颊,说:“我看你是吃得差不多了,可以宰了!”
向晚晚立刻求饶:“现在吗?舟车劳顿……元气还没恢复啊……”
苏靖敖微微松开她,说:“说得也对,要不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向晚晚趁机逃离了他的臂弯,说:“没错,我去洗澡。”
苏靖敖腿太长,抢先一步走到洗手间,说:“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个酒店的特色是温泉,你看这个浴池设计,是不是跟那些伊豆那些温泉酒店的私汤差不多?”
向晚晚强装镇定,说:“是啊,看到了啊,我要洗澡了,你先出去。”
苏靖敖突然把向晚晚整个儿抱了起来,说:“你在这儿,我还去哪儿?”
向晚晚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在她脖颈间游离。
在热水的涤荡中,向晚晚紧紧抱着苏靖敖,下巴死磕在他的肩上。
像游船终于驶进港口。
他们曾经被洪流冲散,而此时此刻,彼此真实的触感让向晚晚觉得她终于靠岸了。
也许,再也不用在无边的黑暗里,在自我囚禁的梦境中寻找他。
窗外,东京铁塔亮着灯,在暗夜尤其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