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拂衣忍不住暗骂一声,每次想着不愿掺和什么麻烦,就总是有麻烦找上门来。这人是眼拙吗?她慈眉善目、气息温和、优雅从容又大方,跟玉简画像那个凶神恶煞活像要吃人的拂袖哪里相似?
咳,当然,非要说的话,毕竟是一个娘生下来的肉身,眉眼口鼻和脸型是有些像,但堂堂修士怎能只凭外貌来辨人?人家妖兽还知道闻闻味道呢!
“诸位道友认错人了,我不是那个人。”拂衣看着越来越多的修士围了过来,其中甚至还有好几名金丹期,一颗平静的小心脏也忍不住噗通噗通直跳。
金乌域本土修士在黑漆漆的地底挖了许久的矿,更不要说精神上的折磨与侮辱,出来后的一腔怒火至今还未发泄完,一个个神情吓人,像是能把她撕碎了一人嚼上一口再狠狠吐在地上。
拂衣知道硬闯是不可能了,一圈高高低低的人头围成一个圆,她就在这圆圈中间,与大家隔着约莫两丈距离,她观察众人的同时,众人也在观察着她。
“你明明就是,大家看看这画像,是不是她?啊?还敢狡辩!”
九阳派青年气得头发都快炸起来,吼着吼着,却是眼圈一红,声音颤抖着对众人诉苦道:“我派长老不过是说了一句,‘修仙域生灵不该被任何人当作奴隶驱使’,结果就被她用新式法器射杀!这还不够,她还灭了整个九阳派,说是要杀鸡儆猴!”
九阳派在金乌域的名声颇好,门风端正,大多弟子又都是本土修士,个个都算是广结好友,毕竟地方只有这么大,转来转去都相识。
青年这一红眼,许多与九阳派有来往的修士就忍不住了。
“你这魔障造下如此杀孽,今日不把你命留下,如何对得起九阳派数千弟子!”
“不错!还有轩辕一家,为了占据矿脉资源,你就对人家整族痛下杀手,连襁褓里的婴儿都不放过!”
“孽畜!你竟还敢在此露面!”
拂衣被喷得狗血淋头,一件都没做过,偏偏把罪全都安在她头上,真是又气又委屈。这些修士一个个红着眼,身上灵息不稳,看上去确实是受了不少苦,她还真不愿主动出手攻击。
最重要的是在场这么多人,她也打不过啊。
“诸位......请......请听我......咳咳咳......”拂衣见自己的声音刚出来就被淹没,只好清了清嗓子,气沉丹田运转灵力用力大吼起来,“诸、位、请、听、我、说——”
这一回,声音伴随着大量金灵力震荡开来,广场上的每一个人都被震得耳膜嗡嗡作响,若不是担心她会拿出新法器攻击,都有修士想对她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