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阿姨淡淡地说道：“这样啊，我还以为都是你负责呢。”
“术业有专攻。我们施工监理从事这个行业已经十年了，他的经验比我丰富。”
“那好吧。”杨阿姨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我有事儿再联系你吧。”
“好的，阿姨再见。”
言言挂断电话，忍不住说道：“就一个一百二十平的房子，还想让我天天坐在她们家看着吗？”
王奕晨幸灾乐祸地说道：“客户就是上帝，注意你的态度。”
李承说道：“这年头的上帝，比以前的地主还可怕。她觉得她花了钱了，你就应该天天去她家看着工人干活。”
言言不理他们，打开自己的记事本，查看工地的进度，想着明天要和秦秋萱去朗润园十七号，看一下木制作完成情况，好安排壁纸进场。
王奕晨把碧景家园十六号楼的结构图打印出来，李承看了看图纸。
拿起笔开始在图纸上边标注，边对王奕晨说道：“这里打通，客餐厅之间加一个吧台；这里摆三人位沙发，配一个小墩儿；窗子改成落地窗；儿童房这里加隔断，做成储物间。”
言言皱了皱眉，李承这是真的要当甩手掌柜吗？
言言倒也听说过一些设计师只出方案，不动手，图纸全由绘图员出。
以前李承虽然嘴不好，可只是让他们出一个结构图，效果图还是要自己做的，言言没想到李承现在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
李承交待完他的方案，大摇大摆地走出公司。
王奕晨铁青着脸，开始作图。
马毅虽然刚到创佳公司，可懂得这一行的规矩，对李承的做法并不感到意外。
王书祥却没见过这阵势，他对王奕晨问道：“李哥是让你做效果图吗？”
王奕晨应了一声：“嗯。”
王书祥忍不住说道：“效果图你都做了，他还干什么？”
王奕晨没好气地说道：“他收钱！”
王书祥皱起眉头，他刚想说效果图你出，现场你跟，还有李承什么事儿，却见言言站起身。
王书祥忽然想起言言教育他的少说话，只好长舒一口气。
言言拿着保暖杯，溜达进茶水间接了一杯水。
王书祥跟了进来，低声对言言问道：“李承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言言看了一眼王书祥，虽然她也对李承不满，却对王书祥说道：“客户是冲着李承的名气签单，还是冲着王奕晨图纸签单？”
王书祥愣了一下，“客户当然是看图纸。”
言言笑了笑，“我们也能出效果图，为什么我们的图纸二百一张都没有人买？”
王书祥迟疑了一下，“可是……”
“你想说王奕晨既然能替李承出图，就可以达到李承的能力了是吗？”
“是啊。”
“如果他真能达到李承的能力，他为什么不自己另立门户？”
王书祥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反驳言言。
言言接着说道：“先别说另立门户，就在我们公司，李承的单子不断，王奕晨却接不到一笔，你没想过为什么吗？”
王书祥犹豫着说道：“他没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