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帆说完,径自回了房间。
当然,他拎回来的麻花也一并带走了。
沈玉芬骂道:“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混球!”
刘权叹了口气:“衣服你也给言言买了,钱你也花了,为什么还要让儿子不领你的情呢。”
“这能怪我吗?”
刘权无奈地说:“你就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吗?儿子回来,你问一下言言喜不喜欢你给她买的衣服。儿子自然得说两句感谢你的话吧。”
“谁稀罕他感谢!”
“是啊,所以儿子也就不谢你了。”刘权说完,也起身回了房间。
沈玉芬真是越想越气,她大声喊道:“刘一帆,我以后再也不会给言言买东西了!”
刘权喃喃自语:“这情商啊,你不稀罕儿子感谢,难道儿子就会稀罕你给他媳妇买的那几件衣服吗?”
刘一帆当然不稀罕,对于李冬梅炸的麻花,他也是不“稀罕”的,他之所以拿回家,就是担心姥姥会扔掉。
与其被姥姥扔掉,不如拿给爸爸吃,他相信爸爸一定会喜欢吃言言妈妈做麻花。
刘一帆挺同情爸爸的,明明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娶她。
为了生活,只能娶一个自私又任性的女人。
虽然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妈妈,可刘一帆还是替爸爸觉得不值得。
第二天一早,言言准时走出家门,她笑眯眯地上了刘一帆的汽车。
她对刘一帆问道:“你怎么不上楼呢?”
刘一帆解释道:“这么早上楼不方便。”
“我爸妈起得很早,没什么不方便的。”
刘一帆启动汽车,“今天中午能出来吗?”
言言眨了眨眼睛:“你有事儿吗?”
“中午带你去买个手镯吧。”
言言疑惑:“买手镯干嘛?”
“傻瓜,穿唐装需要配个手镯。翡翠的太老气了,还容易碎,你这小心眼儿的,一定舍不得戴。中午我们去金店,买个金的吧。”
言言皱了皱眉:“金镯子就不老气了吗?”
“挑个新颖一些的样式,应该可以。”
言言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腕,“谁现在还戴金镯子啊!”
刘一帆看了一眼言言,“给你买你就戴。”
“我去工地量尺,一抬手,露出个大金镯子,我这不是招贼吗?!”
刘一帆有点不耐烦:“谁让你去工地戴了。你穿唐装的时候,不戴耳环,再不戴个镯子,是不是太寒酸了。”
言言愣了一下,“你是为照相准备的是吗?”
“是!”
言言犹豫着问道:“那个……我可不可以不去照相?”
“不可以!”
刘一帆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要是想嫁给我,就老实的周六跟我去玄符山庄,别想出什么幺蛾子。”
言言沉默了,她也知道,自己如果想嫁给刘一帆,就要跟刘家人搞好关系。
汽车停在创佳装饰门前,刘一帆说道:“中午我来接你。”
言言赶忙说道:“今天上午我要去朗润园,赵宇他们局长家的房子交底。”
刘一帆看着言言,“你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去买吗?”
言言见刘一帆有些不高兴,她感觉自己也没说什么过分地话,不至于惹到刘一帆,便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刘一帆早上跟妈妈生了一肚子的气,可他却不能跟言言说。
他淡淡地说道:“没什么,你要是有事儿,我自己去吧。”
刘一帆说着,拿起言言的手,用手量了一下言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