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客房躺在床上,安慰自己,幸亏家里房间多,眼不见为净吧。
可沈玉芬哪能让刘权净了。
她很快找到客房,站在门口问道:“你今儿晚上打算住这儿了是吗?”
刘权无奈地坐起身,对妻子说道:“我们都冷静一下。”
“冷静?好,你冷静吧!”沈玉芬说完,重重的摔门而去。
刘权叹息一声,又躺倒在床上,他思索着儿子的话,自己当初怎么就娶了沈玉芬了?
时间太久,刘权都已经想不起,当初他为什么会爱上沈玉芬。
沈玉芬也想不起,自己当年为什么会不顾家人的反对,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头都没回地走出家门,搬到了刘权租住的那间小破屋子。
因为刘权长得帅吗?没错,刘权当年是挺帅气的,还带着一种江湖大哥的味道。
沈玉芬从来都没考虑过刘权无房、无钱、无学历,家住农村,父母没有退休金。
她想的只是她爱刘权,只要刘权也爱她就够了。
刘权租住的平房没有独立卫生间,用的是公厕。
沈玉芬忍了两天之后,跟朋友借钱,又租了一处两居室的楼房。
她拉着刘权走进新租下来的房子,对刘权说:“我们先将就着住一阵,我会有办法。”
沈玉芬说到做到,很快就从朋友那里听说了,三建公司要招标。
沈玉芬理直气壮地回家去找爸爸,她想让刘权承包三建公司。
沈政看着自己的女儿,慢条斯理地说:“你拿着行李箱走出家门的时候,好像说以后不需要我管了。”
“是。”沈玉芬一脸坦然,“我是不需要你管,我现在是希望你能帮我一把。帮我是人情,不帮是本分。我把话放这了,帮不帮随你。”
沈玉芬说完,转身就要走。
谢平芹一把拉住女儿,对丈夫说道:“她既然已经跟了刘权,我们不帮她,谁帮她?你真打算看着她在那喝西北风吗?”
沈玉芬面无表情,可眼泪却流了下来。
谢平芹帮女儿擦去眼泪,“别哭了,回来住吧。”
沈玉芬倔强地说:“我不回来,我不能让刘权看你们的脸色。”
谢平芹气得一掐女儿的胳膊,“都穷得叮当三响了,你还跟我们赌什么志气。”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乞丐满街走,我认了!”
谢平芹捶打着女儿,“你要气死我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淑华借了三千块钱。我告诉你,那钱是我给淑华的,要不然她一个月挣六百块钱的人,拿什么借给你三千。”
沈玉芬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推开妈妈的手,走出家门。
两天后,谢平芹就拎着鱼和肉走进沈玉芬租住的房了。
她看了一圈屋子,给女儿扔下一份投标书,“标书你爸给你写了,能不能行,就看你们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