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看着妈妈,叹息一声:“妈,我什么时候能像你这样豁达,把什么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冬梅摸着儿子的头,有些伤感的说:“当你对这个世界的感知力变强了,你的心胸也会随之变大,那时自然也就豁达了。成熟其实是一个过程,一个渐渐认识这个世界的过程。”
言谨虽然明白妈妈想要表达的意思,却还是有些理解不了。
“妈,你受过伤吧?”
“傻儿子,哪有没受过伤的人?小到朋友背叛;大到生离死别,这是每个人都经历过的。妈妈今年都四十九了,孔子说,‘四十而不惑’,人到四十岁就不再迷惑、不再彷徨犹豫。妈妈现在快五十岁了,已经到了‘知天命’了。”
言言溜达到言谨门前,喊道:“言谨,快点吃螃蟹。”
“你吃吧!”言谨答道。
言言推开言谨的房门说道:“你别以为我吃不下,我是给你留一个。”
言谨跟姐姐说话,明显底气不足,他嘀咕道:“我知道你爱吃。”
言言笑盈盈的说:“我爱吃也不能一晚上吃四个,你快去吧,别磨叽了。”
“走吧。”李冬梅拉着儿子走出房间。
言言洗漱完回了自己房间,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思索着自己的心事。
言肃敲了敲门问道:“闺女,吃水果吗?”
言言答道:“今天吃得太饱了,不想吃了。”
“哦。”言肃没再多说什么。
李冬梅收拾完碗筷,走进言言房间,对女儿问道:“怎么这么早就睡觉?”
言言慢慢坐起身,“跟你说个事儿,你可不要骂我。”
李冬梅看着女儿:“已经发生了?”
言言点头,“嗯,我已经办完了。”
李冬梅心跳开始加快,但是脸上依然平静,“已经发生了,我骂你还有什么意义,说说吧。”
言言就喜欢妈妈这一点,她找出手机里,在清雅居和沈玉芬的谈话录音文件,点击了播放。
李冬梅一脸平静的听完录音。
她对女儿问道:“她给你钱了?”
言言点头。
李冬梅皱了皱眉:“刘一帆知道了吗?”
“我中午就给他听这录音了。”
李冬梅接着问道:“刘一帆怎么说?”
“他说我要少了,下回多要点儿。我想把钱给他,他没要,还让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这事儿不用放在心上。”
李冬梅长舒一口气,“那你就听刘一帆的吧。”
言言可怜巴巴地看着妈妈:“妈,我今天做错了吗?”
李冬梅反问:“你觉得你错了吗?”
“我没觉得我错,不能沈玉芬让我跟刘一帆分手,我就分手吧?!”
李冬梅捏了捏女儿气鼓鼓的脸,“你觉得你没错,那就没错吧。如果是我,我也许也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