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话,李渊心中很是感动,“好孩子,只有你才这么想着为父。”
“不,不只是我,还有很多人都想着阿耶您。”王庾一一列举:“比如说太子、太子妃、赵王、永嘉公主......”
李渊被王庾逗乐了。
没过多久,王庾离开了千秋殿,李渊则吩咐岳郁:“传同安长公主与河南王妃进宫。”
......
“长公主?”
河南王妃在太极宫外看见同安长公主,很是惊讶:“您也是来见陛下的吗?”
“嗯。”同安长公主淡淡地应了一声,就径直往前走。
河南王妃有点尴尬,但她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同安长公主身边,并试探道:“长公主,您可知陛下召我们觐见是为了何事?”
“不知。”同安长公主吐出这两个字后,就不再说话。
见同安长公主不想搭理她,河南王妃终于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但河南王妃的心情很忐忑,她刚收到裴寂被判死刑的消息,正想派人去魏国公府解除婚约,就接到进宫的命令。
也不知道陛下召她进宫是做什么,是不是裴寂说了她什么坏话?
就这样,河南王妃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李渊面前。
“拜见陛下。”
“兄长。”
李渊先是笑着对同安长公主说:“妹妹不必多礼,快坐。”
然后招呼同安长公主饮茶吃点心,还问起了她的近况,似乎忘了一旁的河南王妃。
河南王妃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十分难受,但她不敢打扰李渊和同安长公主的谈话。
直到同安长公主看河南王妃的身体摇摇欲坠,才提醒李渊:“兄长,您召我与河南王妃进宫有何吩咐?”
李渊这才看向河南王妃:“起来说话吧。”
“谢陛下。”河南王妃慢慢地站起来,保持着优雅的站姿:“陛下,您召我们前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李渊坐回自己的宝座,问道:“听说前不久在魏国公府的宴会上,王庾暗算了你的女儿,让她不得已嫁给了裴岑师。
“因此,你的女儿名声尽毁,可有这么回事?”
闻言,河南王妃心中一喜,陛下不仅称呼王庾的全名,而且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看来,是有人把王庾的罪行告诉了陛下。
想到这里,河南王妃当即回答:“是有这么回事。
“晋阳公主嚣张跋扈,她看二娘不顺眼,就暗算二娘,实在是太可恶了。
“但是晋阳公主深得圣宠,权势滔天,我淮阳王府势弱,不敢得罪,所以才未曾禀报陛下。
“既然陛下已经知晓此事,我就斗胆请陛下为二娘做主,严惩晋阳公主......”
听到这里,李渊陡然变脸,抓起桌上的砚台就朝河南王妃扔过去:“当着孤的面,你也敢欺君,当真以为自己是宗室,孤就不会杀你吗?”
砚台擦着河南王妃的肩膀飞过,令河南王妃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河南王妃顾不得肩膀上的痛楚,急忙解释:“陛下息怒,我没有欺君......”
“还说没有?到底是裴岑师,还是裴行俨,又是谁暗算了谁,你会不清楚吗?”李渊怒吼。
河南王妃脸色一白。
李渊对着她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看向同安长公主:“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妹妹跟我说一说吧。”
河南王妃当即用乞求的目光望着同安长公主。
但是,同安长公主并未看她,而是一五一十地将那日看见的情况告诉了李渊。
所言与王庾的话丝毫不差。
李渊更怒了:“既然李二娘与裴二郎有婚约,那就让她跟裴二郎早点成亲。”
“陛下,那裴二郎已是庶民,身无功名,二娘怎么能嫁给他呢?请陛下收回成命。”河南王妃求道。
李渊阴沉着脸:“你想抗旨不成?”
闻言,河南王妃不敢再反抗,但她还是想为女儿争取一下:“陛下,您曾经说过,待二娘成亲之时,会封她做郡主......”
李渊打断她:“孤从未说过这样的话,退下吧。”
河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