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他也放心。
于是,李渊命人叫来钱九陇,吩咐他与王庾一起调查裴寂的案子。
......
从太极宫出来后,王庾就回了户部。
“尚书。”
王庾走进萧瑀的房间,径直坐在他的对面。
萧瑀挺直了腰板,努力端出上官的威严:“李侍郎有何事?”
王庾板着脸,死死地盯着萧瑀:“调查裴寂私铸钱币一事本是太子交给你的差事,你让我跑腿也就罢了,如今出了问题,你就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尚书真是好计谋。
“不对,本来是没有出问题的,是你私自加了一条供养废太子军队支持废太子谋反的罪名,才导致证据不足,还让我背上了诬陷朝廷大臣的罪名。
“不然,就算只搜出三箱铜钱,也能定裴寂私铸钱币的罪名,”
萧瑀脸上的镇定再也端不住,他神色窘迫,不敢直视王庾的眼睛:
“当时你跟我说裴寂的私宅中有二三十箱铜钱,而且去年和年初的账册上都有几笔大的开销,我就怀疑这些钱到了废太子手中。
“原本只要从私宅中搜出所有的铜钱,裴寂就百口莫辩,但是最后只搜出了三箱,导致证据不足。
“我本以为有你的人守在私宅外面,必定会万无一失,一举拉下裴寂,但是没想到......”
王庾的脸顿时就黑了:“你的意思是我的人没守好,是我错了?”
萧瑀沉默了。
又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啪!”
王庾一掌拍在案上:“早知尚书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该帮你跑腿。
“上官又怎么样?大不了你就把我赶出户部,这个户部侍郎我还不当了。”
萧瑀:“......”
看王庾真的生气了,萧瑀拉下老脸,笑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追究这些也没用,不如就放下,好好调查这个案子。
“当然,我也不是成心把你推出去的,这不是事出突然嘛,总要有个人扛。
“你是晋阳公主,深得圣宠,就算你做错了事,陛下也不会怪罪你。”
王庾低吼:“你是皇亲国戚,也深得圣宠,你怎么不自己站出来,扛下一切?”
萧瑀:“......”
看来,小丫头怒气很大......
萧瑀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叹道:“我知道今日这事我做得不太厚道,但我也是被太子逼的,你就不能看在我是你的姑父、你的老师的份上,原谅我?”
“哼!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的姑父、我的老师,今日我会在朝堂上替你扛下一切?”王庾冷着脸,但语气缓和了不少。
萧瑀笑了:“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孝顺。”
“哼!”
“好了,此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我们来说说裴寂的案子吧。”
萧瑀主动说起案子,王庾便不再追究之前的事,和他讨论起来:“我的人从昨天就一直守在私宅外面,且他们说并未看见有人搬东西出府。
“所以,私宅里肯定还有密道,或者有密室,他们把其他的箱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