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可?”
河南王妃说得理直气壮:“当时众人并未进屋,也没有看见里面的男人是裴行俨,只要我们坚持里面的是裴二郎,有谁敢质疑?”
闻言,魏国公夫人只觉得好笑:“王妃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吗?
“当时裴行俨叫了一句‘叔母’,就已经表明了身份......”
河南王妃打断她的话:“不过就是一句称呼,而且他的声音又不大,我们大可以说他们听错了,里面的男人就是裴二郎。
“只要你我两府坚持,就无人敢质疑。”
魏国公夫人只觉得气血翻涌,怒道:“没想到王妃如此无耻,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她又对裴寂说:“国公爷,二郎是我们的嫡子,万不能娶一个残缺的女子,您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茶,才浇灭了欲喷射出来的怒火。
裴寂也很生气,他板着脸道:“王妃,今日之事,来我府中的宾客都已知晓,现在强行把裴行俨换成我的儿子,魏国公府的颜面何存?
“王妃若是坚持,我宁可舍弃我的女儿。”
“你......”河南王妃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女儿可是淮阳王府的小娘子,怎么能嫁给裴氏族人?要嫁就只能嫁给魏国公的嫡子。
虽然裴行俨的妻子已经死了,陛下也赦免了他的罪,但毕竟是成过一次亲的男人,怎配得上她的女儿?
河南王妃越想越气,最后心一横,阴狠地对裴寂说:“魏国公既然不肯退让,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从前废太子还在世时,你为废太子做了多少事情,你自己应该心知肚明。
“若是我把这些事情告诉当今太子,你说,魏国公府会有什么下场呢?”
听见这番话,裴寂心里顿时就慌了。
尽管裴寂拼命掩饰,但是河南王妃还是发现了他的慌乱。
她扬起嘴角,略显得意:“如今陛下的嫡子就只剩下太子一人,且当朝的皇子之中,无人能与太子抗衡。
“你从前如何对待太子,太子心中有数,说不定他已经在想办法对付你。
“就算魏国公府与皇室有婚约又如何?他们一日没有完婚,魏国公府就不算是皇亲国戚,你也休想得到皇室的庇护。”
这个时候,魏国公夫人气不过,当场质问:“既然你如此不看好魏国公府,为何还要把女儿嫁进来?”
“......”河南王妃一时无言以对。
但很快,她又回击道:“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我与魏国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从前,我们共同支持了废太子,如今,我们必须联手,才会让当今太子有所忌惮。”
魏国公夫人又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以跟其他人联手。”
话落,她看向裴寂:“国公爷,我们去找其他人,不要跟无耻之徒联手。”
“你......”河南王妃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威胁他们:“好,明日我就把证据交给太子,我倒要看看魏国公府是怎么倒下的。”
说完,河南王妃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裴寂急忙喊道:“等等。”
河南王妃停下脚步,眸中闪过一丝得逞。
“国公爷,你在干什么?”魏国公夫人不满地看着裴寂。
“此事我稍后再跟你解释。”裴寂先是对妻子说了一句,然后看向河南王妃:“王妃说的条件,我答应了。”
河南王妃又提出要求:“我希望明日就给他们定下亲事。”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