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九陇恭敬回答:“暂时还未发现太子殿下的人。”
“好了,你先下去吧? 我去看看秦王。”
李渊来到偏殿的时候,甄立言刚核对完药方和药材? 准备去煎药。
看见李渊,甄立言慌忙跪下:“拜见陛下。”
“秦王现在如何?”李渊问。
甄立言恭敬回答:“秦王目前伤势稳定? 但还需小心照看? 因为夜间还会出现发热的症状。”
“那就仔细照料? 你和你兄长二人可轮换守夜,一定不能让秦王身边离了人。”
“是。”
眼看着李渊从他面前走过,甄立言连忙喊道:“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李渊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何事?”
“臣刚才回太医署取药时,身边的药童受太子殿下所托,向臣打听秦王的情况。”甄立言禀道。
李渊顿了一下,随即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
李渊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殿内,一步一步地朝着床榻走去。
“陛下。”太医正甄权和宫人们恭敬行礼。
李渊扫了他们一眼,吩咐道:“你们忙你们的。”
“是。”
众人各自去忙,但动作极其小心,生怕弄出声音打扰皇帝。
李渊坐在床榻边,给李世民掖了掖被角,然后静静地看着李世民。
二郎曾是他最骄傲的儿子,但也是他最忌惮的儿子。
如今二郎双眼紧闭,毫无生气地躺在他的面前,他却生不出忌惮和猜疑,只觉得心痛。
但这个时候,平日里在他面前与二郎手足情深的太子和齐王却心口不一,他们当着他的面表达了悲痛之意,在他告知他们二郎的伤情之后,居然还背着他派人去打听二郎的伤情。
可见,这两个儿子并不相信他的话。
曾几何时,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不信任了?
李渊心中涌起了一阵深深的悲凉。
“阿耶~”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渊猛地抬头看向旁边,却并未发现王庾的身影。
果然是老了,居然出现了幻听,李渊自嘲地笑了一声。
下一刻,他的神情又变得十分落寞。
儿子性命堪忧,女儿生死未卜,难道这就是他的报应吗?
......
黑暗中,一双眼睛猝然睁开,随即又闭上。
过了一会儿,王庾才睁开眼睛,努力适应黑暗。
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王庾轻叹:“下雨了啊,还真是糟糕的一天。”
她动了动背后被绑得死死的双手,顿觉浑身无力,脑袋发晕。
“呵,还真是看得起我,居然用这么强的迷药?”
话音未落,肚子就传来一阵“咕咕”声,王庾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却更觉肚饿。
“我可能是大唐最惨的公主了,居然一天只吃了一顿早饭,真是可怜哟~”
王庾躺在地上为自己叹息了一阵,等到脑袋没那么晕了,才慢慢地坐起来,回忆昏迷之前的事。
也不知道李建成和李世民斗得怎么样了?究竟谁赢了?
不过,结果应该没这么快出来,还是想想是谁绑架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