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尉迟敬德和程知节被打入刑部大牢之后,李建成吩咐可达志:“去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晋阳公主,做得自然些。”
“是,殿下。”可达志领命而去。
于是,郝绶巡视时经过外墙,听到墙外有人在议论:
“......怎么可能?程总管和尉迟护军是秦王麾下的猛将,怎么可能造反?我不信。”
“我也不信啊,可是陛下已经将他们打入刑部大牢,听说还有罪证,由不得我们不信。”
“那他们会被判死刑吗?”
“应该会吧......”
议论声渐行渐远,郝绶大惊,赶紧跑去后院向王庾禀报。
“公主......外面的人都在议论,秦王府的程总管和尉迟护军涉嫌造反,已经被打入刑部大牢,听说会被判死刑。”
闻言,春花叫道:“不可能,他们是不会造反的,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我也不相信啊,但外面的人就是这么传的。”郝绶看向王庾:“公主,我们要做点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做。”王庾淡定地画图。
众人瞪大了眼睛,表情很惊讶。
春花忍不住说道:“公主,程总管在您小的时候还教过您武功,如今他被人冤枉打入了大牢,您真的不去救他吗?”
“我的病还没好。”王庾头也没抬。
众人:“......”
见他们围着自己,既不离开也不说话,王庾终于看向他们,解释道:“这段时间,我不能出去,你们也不能出府。
“至于程知节和尉迟敬德,他们对大唐忠心耿耿,绝不会造反,所以这定是诬陷。
“既是诬陷,刑部定会查出真相,还他们一个清白......”
“不可能。”王庾的话还没说完,大全就打断了她的话。
他从门外走进来,将王庾之前吩咐他准备的画笔放在书案上,继续说道:“那一次刘文静被人诬陷谋反,就没有查出真相,反而让刘文静丢了性命。
“我看啊,这次也是一样,说不定程总管和尉迟护军也会因此丢了性命。”
听了大全的话,郝绶想到了什么,抚掌说道:“没错,还有刑部尚书是驸马都尉窦诞,他与齐王的关系最好,肯定不会尽力去查真相。
“就算查出真相,也不会公布于世,他一定会帮着齐王与太子杀了程总管和尉迟护军。”
春花惊愕地看向郝绶:“你的意思是诬陷程总管和尉迟护军的人是太子和齐王?”
“这还用说?”郝绶扬起下巴,开始显摆自己的智慧:“秦王南征北战,为大唐打下了半壁江山,每一次突厥南下,都是秦王力挽狂澜。
“可以说,大唐有今日,秦王的功劳最大,而且秦王深得民心,被百姓奉为战神。
“秦王拥有如此高的功勋和民心,太子自然会嫉妒,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打压秦王。
“从刘文静的案子开始,秦王身边的人就陆续蒙受不白之冤,这一切不用想,肯定是太子干的。
“所以这次的事情,仍然是太子在针对秦王。”
听完他的分析,春花露出了崇拜的眼神:“郝统领不愧是出身官宦世家,脑子就是比别人聪明。”
闻言,郝绶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神情十分得意。
“嘁!”大全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显摆什么?这些我们大家都知道。”
郝绶:“......”
这时,高惠通冷不丁地说:“你们别忘了,秦王妃的兄长长孙无忌是刑部郎中,他一定会尽力查出真相,证明程总管和尉迟护军的清白。”
“别逗了,一个刑部郎中能顶什么用?窦尚书伸个手指头,就能把他弄死。”大全反驳道。
高惠通不服气,回击:“那还有秦王在呢,他绝不会看着程总管和尉迟护军身陷囹圄而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