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事,莫丽芳一把抱住他,喜极而泣:“六郎,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李渊扫视跪在地上的人,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元吉冲张达使了个眼色.
张达接收到暗示,立马说道:“回禀陛下,安陆郡王和梁郡王出来散步,遇到了恒山王和赵王。
“恒山王可能是心情不好,故意找茬,殴打安陆郡王和梁郡王,我们上前劝阻,恒山王却命令仆从围攻我们。
“秦王府的人太厉害了,我们打不过,也无法去报信,安陆郡王和梁郡王也被打得很惨。”
“哈哈,真是好笑。”尉迟敬德毫不客气地揭穿他的谎言:“明明是你们故意找茬,也是你们先动的手。
“何况,刚才的情形,大家都看见了,是你们以多欺少,也是安陆郡王压着恒山王,安陆郡王还拿着金簪杀恒山王......”
“放肆!”李建成打断尉迟敬德的话,呵斥道:“恒山王好好地站在这里,休得污蔑我儿,否则我治你诬陷之罪。”
“哼!长兄何必自欺欺人?”李世民冷哼:“众人亲眼所见,安陆郡王用金簪行凶,若不是我儿穿了护甲,此刻早已命丧黄泉。”
说到这里,李世民对着李渊跪下,高声说道:“父亲,大郎是什么样的品性,您最清楚,他从不会主动挑事。
“今日在宫中,他们都敢围攻大郎,还当众行凶。若不是我们来得及时,安陆郡王发现我儿穿了护甲,定会用金簪刺其他的致命之处。
“在禁宫行凶,与谋逆无异,请父亲严惩凶手。”
闻言,长孙氏拉着李承乾跪下:“请陛下为恒山王做主,严惩凶手。”
李渊神情一顿,严惩凶手?岂不是让他严惩安陆郡王?
不行,这可是他的孙子......
李建成见势不妙,连忙对李渊说:“父亲,二郎是什么样的品性,您最清楚,他射猎时连野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会杀人?
“这其中定有误会,还请父亲恩准我彻查此事。”
李渊:“好,那就现在查,就在这里查。”
内侍搬来椅子,李渊在椅子上坐下,威严地看着众人。
李建成首先看向自己的人:“苏定方,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又是他?
苏定方垂下头,掩藏眸中的为难,他若说真话,必定对安陆郡王不利,对东宫不利。
他若说假话,秦王定不会善罢甘休,届时查出真相,他就是欺君。
看见苏定方犹豫,李建成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占理,他想换个人回答他的问题。
但下一刻,他又改变了主意。
李建成再次问道:“苏定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实交代。”
苏定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回禀殿下,我们陪着安陆郡王和梁郡王散步时,遇上了恒山王和赵王。
“他们年纪相仿,是叔侄,是兄弟,碰到了自然要说上几句话。
“但孩子们聚在一起玩耍,难免会有口舌之争,脾气上来了,指使仆从帮忙也很正常。
“只不过后来场面混乱,安陆郡王吓到了,才不小心刺伤恒山王。幸好恒山王穿了护甲,没有大碍。”
最后,他总结了一句:“陛下,殿下,这件事情纯粹是孩子之间的玩闹,后来发生的事情也是一场意外,安陆郡王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他绝无杀人之心。”
听完他的话,李建成很满意,他转向李渊:“父亲,您听见了吧,这一切只是意外......”
这时,一声嗤笑打断了他的话。
李建成恼怒地看向李世民:“你笑什么?”
“呵呵。”李世民发出一声冷笑:“长兄为何只问东宫的人,而不问问秦王府的人?亦或是问问赵王身边的仆从?”
李建成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