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出去后,王康达对王庾说:“公主,难得陛下这么开心,大办上巳节盛宴,太子殿下他们都准备了礼物,您是不是也该准备一份礼物?”
王庾继续书写,语气漫不经心:“陛下坐拥天下,富有四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再说了,他什么都不缺,我送了也是个摆设,太浪费了。”
王康达:“......”
大全心中无语,却还是劝道:“若是太子殿下也是您这么想,怎么还会准备礼物?“虽然陛下什么都不缺,但毕竟是做儿女的一番心意,无论你们送的是什么,陛下都会很高兴的。”
“要不,你们帮我去准备?”王庾放下笔,看向他们。
杨毛:“......公主,您这太敷衍了,怎么对得起陛下对您的宠爱?”
这会儿,轮到王庾无语了。
她默了默,说道:“我当然知道礼物代表的是心意,但是他们送的礼物无非就是金银古玩字画之类的,既不新奇,也不是陛下所需的,在我看来,这也是一种敷衍。”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几人无言以对。
最后,高惠通看不下去了,劝道:“公主,离上巳节还有几天,要不您好好想一想,准备一份新奇的礼物送给陛下?”
王庾扭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好吧,我想想。”
闻言,几人暗自松了口气。
......
上巳节的前一天,李世民召集天策府的属官商议政事,王庾职位太低,并没有参与。
在议事结束后,封德彝从天策府出来,故意等在路边,当他看见房玄龄和杜如晦走出来,立刻喊道:“房参军。”
听见有人叫他,房玄龄停下说话,看向了声音发出的地方。
杜如晦看向封德彝,正好封德彝也在看他。
但是封德彝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异,杜如晦认为封德彝应该是想单独找房玄龄说话,便对房玄龄说:“我还有事就先回府了,告辞。”
房玄龄遂朝着封德彝走去,“不知封尚书找我何事?”
“走,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说。”封德彝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楼。
到了茶楼,两人进入雅室,封德彝才压低声音问道:“房参军,你与杜如晦交情不浅,最近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房玄龄满脸疑惑:“我看着挺正常的,敢问封尚书,他哪里不对劲?”
“额......”封德彝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说:“就是他有没有流露出厌烦的表情?或者当值时态度懒散倦怠?”
房玄龄认真想了想:“没有啊,我没有发现这种情况,封尚书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唉,算了,我就老实告诉你吧。”
封德彝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前几天,我发现杜淹递交文书给吏部,想要换一个官职。”
说到这里,他倾身靠近房玄龄,压低了音量:“他想要投靠东宫。”
房玄龄面露震惊,他丝毫没有怀疑封德彝的话,因为封德彝既是检校吏部尚书,负责选官,又是天策府司马,自然是站在秦王这一边。
“看你这样,定然也是不知情。”封德彝端正身体,继续说道:“杜淹与杜如晦是叔侄关系,杜淹既然想要投靠东宫,那杜如晦肯定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