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坐,你就坐。”李渊又拍了拍御榻。
窦轨这才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坐在御榻边沿:“不知陛下今日召见,有何吩咐?”
李渊笑道:“听说那日你与晋阳就在这殿外比武,却输给了那丫头。
“你一向严于律己,每日练功从不落下,我很好奇,你在沙场上都未输过,怎么会输给一个小丫头?
“你跟我说说当日比武的情形。”
闻言,窦轨变了脸色,这件事在他心中就是耻辱,谁跟他提,他都会急。
但这是皇帝问话,他不敢发怒,只能隐忍。
“晋阳公主是陛下亲自栽培的神童,文武双全,听说满朝文武百官都比不过她,我输给她不足为奇。”
“放肆!”
李渊突然一声暴喝:“你竟敢坐着回孤的话?如此无礼,分明就是对孤不敬。”
“来人啊,酂国公言行有失,对孤不敬,打入大牢。”
窦轨一脸懵逼:“......”
皇帝平时待他亲厚,他们之间说话一向如此,为何今日皇帝却降罪于他?
窦轨还没有想清楚其中的缘由,就已经被禁卫军押了下去。
李渊对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臭小子,敢在内廷动武,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
韦府。
“主子,京兆尹派了不少人去调查这个案子,恐怕我们瞒不了多久,到时候被查出来,太子殿下也会怪罪您的。”心腹向韦庆俭禀道。
韦庆俭沉着脸,没有说话。
前几任京兆尹就算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但如今的京兆尹是窦轨,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太子说,窦轨拒绝了东宫的拉拢,那么,窦轨定然是投靠了秦王。
所以,为了自己,为了太子,他绝不能被窦轨抓住把柄。
韦庆俭面露阴狠:“去,把那庄户一家杀了,记住,处理干净,不要留活口,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心腹立刻去办。
没过多久,仆从来报:“主子,京兆尹被打入大牢了。”
“什么?”韦庆俭惊得站了起来,“他犯了何事?”
“听说是言行有失,对陛下不敬,陛下大发雷霆,把他打入了大牢。”仆从回道。
“哈哈......”韦庆俭大笑,真是老天开眼,报应来得如此快。
“你下去吧。”
韦庆俭把他打发走,重新坐在椅子上,思考对策。
窦轨是秦王的人,又与堂兄韦云起不和,他若是趁此机会把窦轨除了,那韦云起就能稳坐益州道,掌一方兵权。
虽然他与韦云起也不和,但毕竟他们是同族同宗,韦云起掌管兵权,也能提高韦家的地位。
思虑及此,韦庆俭叫来心腹,吩咐道:“窦轨被打入了大牢,你多派些人去找窦轨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