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国公可是尹德妃的父亲,而尹德妃是酆王的亲生母亲,又是陛下最宠爱的嫔妃,杜如晦小小的学士怎么能对尹德妃的父亲这么无礼呢?
“该,就该好好教训他一顿,我看断手指下不了床都是轻的,应该打得他这辈子都下不了床才行。”
李世民:“......”
臭丫头,她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李渊:“......”
小丫头这话听着好像没什么毛病,为何他感觉不对劲呢?
是站在他这边没错啊?
王庾越说越起劲:“阿耶,您干脆现在降一道圣旨,把太医召回来,然后把杜如晦打入大牢,关他一段时间。
“我看罪名就是......”
她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罪名,就说道:“哎,要什么罪名啊,先关起来再说。”
李渊:“......”
李世民算是听出了一点名堂,又瞥见王庾手中的筒状物体,心中一动,怒道:“小庾儿,话可想清楚了再说。
“你凭什么说杜如晦嚣张无礼?又凭什么让陛下关押杜如晦?”
果然上道。
王庾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面无表情道:“哼,我敢这么说,当然是有杜如晦无礼的证据。”
说着,她冲绸缎中抽出时闻报,展开给李世民看:“喏,这就是证据,当时很多百姓都看见了,杜如晦是真的没有下马。”
李世民看见时闻报上的那些画,忍不住想笑,但他克制住了欲上扬的嘴角,沉着脸没有说话。
“给我看看。”李渊说道。
王庾当即把时闻报送到李渊手中。
李渊从头看起,越看到后面,脸色就越难看。
上面的画记录了整件事情的全过程,包括百姓为杜如晦抱不平的话,且画的末尾还提供了围观百姓的姓名。
看完后,李渊狐疑地看向王庾:“你真的觉得杜如晦该被关起来。”
“当然。”王庾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指了指时闻报:“阿耶难道没看见吗?杜如晦是真的没下马呀。”
李渊:“......”
没下马就应该被打吗?
想到这里,李渊神情一顿,他刚才对李世民说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李渊顿时觉得尴尬。
下一刻,他板着脸骂王庾:“你有证据,你怎么不早一点拿出来?”
“因为我觉得阿耶刚才说得很对啊。”王庾说道:“即便尹国公不在府门口,但他在府里啊,杜如晦路过尹府,即便隔得远,那也应该下马以示尊敬。
“他没有下马,就是对尹国公不敬。
“他对尹国公不敬,就是对尹德妃不敬,也是对陛下不敬,这么可恶,当然要受到惩罚。
“只不过,我觉得惩罚杜如晦就够了,阿耶不应该牵连二兄。
“二兄也是不明真相,被杜如晦哄骗了,所以才这么维护杜如晦。
“阿耶,您就不要惩罚二兄了,他也是受害者。”
李世民:“......”
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