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千万不能按照赵德言的话去做。”
“可是......郭尚书那边......”他很担心。
文叔耐心跟他分析:“郭尚书那边,你不用担心,他的妹妹正得太子宠爱,太子会护着他。
“就算你明日没有按照赵德言的话去做,有太子在,郭尚书也不会有事......”
韦九郎想到这里,挺起胸膛,语气镇定地回答:“那日,郭尚书见我紧张,就对我说了一句‘不要紧张’,并未说其他的话。”
闻言,郭行方脸色稍变,而王庾的心沉了又沉。
果然被袁天罡说中了,今天的事不顺利。
一直沉默的窦轨听到这里,看向郭行方的眼神变得忌惮起来。
见王庾无话可说,郭行方不禁冷哼:“李七郎,仅凭你一面之词,就想冤枉我们,你未免太小看总管和刺史了。他们是何等的聪明,岂容你玩弄于股掌之上?”
他转身面向窦轨:“总管,李七郎信口开河,连同时闻社散布谣言,污蔑朝廷命官,请总管从重惩处。”
潜藏在人群中的左四等人听见这话,脸色大变。
王庾面色不改:“这么早就下定论,郭尚书未免太心急了,考生的死因还没有找到,你府中多出的财物又作何解释?
“你的幕僚找韦尚书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与考生的死有没有关系?为何在我告发你的第二天,这些考生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这一切的疑团都还没有弄清楚,你就说是我在诬陷你,未免太草率了吧?”
对郭行方说完这些,王庾转而对窦轨说:“总管,李某建议对副考官这些人进行必要的刑讯,以求证他们是否在撒谎。”
窦轨没有犹豫,直接采用了她的提议,“把他们带下去,好好审一审。”
命令一下,亲卫兵以及官差立即行动,把副考官、小吏、考生都带了下去。
这时,赵德言被带了过来。
益州刺史问道:“赵德言,昨晚你离开郭府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如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大刑伺候。”
赵德言不慌不忙地给窦轨等官员行礼,在给窦轨行礼时,他的态度格外的卑微。
“回禀总管、刺史,昨日郭尚书被赵郎中带走后,赵某深感不安。
“郭尚书一向守法,不敢僭越半步,这次被人冤枉,赵某为其不平,就想着去找韦尚书,看看他有什么办法,帮助郭尚书洗脱冤屈。
“之后我就回了郭府,再也没有出府,也没有与外面的人通消息。”
益州刺史一下子就听出了端倪:“你说你是去找韦尚书帮郭尚书洗脱冤屈,而韦尚书却说你去找他是为了帮郭尚书洗脱罪名,你与韦尚书的话对不上。”
他拿起惊堂木就拍了下去:“老实交代,你到底去找韦尚书干什么?”
惊堂木的声音令堂内堂外的人都震了一下,赵德言也是如此,但他面上依然镇定。
“赵某所言,句句属实,或许是韦尚书会错了意,所以才这样说吧。”
“大胆。”益州刺史喝道:“韦尚书向来高风亮节,岂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谎?”
“来人啊,把他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本官倒要看看,重刑之下,你们这些奸吝小人能不能吐真言?”
......